當年每個孩子都會唱的兒歌是”哥哥爸爸真偉大”
哥哥爸爸真偉大，名譽到我家，
為國去打仗，當兵笑哈哈！
走吧！走吧！哥哥爸爸！
家事不用你牽掛，
只要我長大，只要我長大！
哥哥和爸爸就是遮風擋雨的巨人，也是家裡的棟樑，住在隔壁的張宏成，他的大哥更是比他要足足大上一輪，這是因為張家有七個小孩，最大的和最小的年紀因此差到有十二歲之多。
張家大哥那時候蓄著很像軍人的短平頭，眉毛濃密飛揚，樣貌看起來很爽朗，身材屬於精悍結實，雖然不是屬於肌肉型的壯，但帶有一種陽剛與強悍的力量感，看起來很挺拔而且有精神。
張家大哥從專科學校畢業之後就到廠裡工作，外表看起來雖然已經完全是一個大人的樣子了，但只算是個”年輕的大人”，跟廠裡的叔叔伯伯們比起來還是很不一樣，帶著一種年輕人特有的率性和活力。
張家大哥在那天說要帶張宏成去廠裡游泳，所以一群孩子們也都開心的跟著去了，這真是件開心的大事，因為除非有大人帶著，否則小孩子是不能自己跑去廠裡游泳的，而孩子們的爸爸通常都忙著工作，媽媽又忙著洗衣服做飯和養雞，很難有那份閒心帶孩子去游泳。
張家大哥那天騎著自行車載著張宏成，旁邊跟著一大群孩子們用走的一起去廠裡，張家大哥刻意騎的很慢，雖然是用走的也能跟得上，浩浩蕩蕩的一群隊伍，從眷屬宿舍區到廠裡走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進了廠區之後也還得走上一段路才能到游泳池。
這一段路都是辦公區，放眼望去都是偌大平坦的柏油路，還有修剪整齊的草坪，看不到什麼人，也沒有什麼車，平整又矮的灰色辦公樓散落其間，游泳池就是裡頭的其中一棟。
游泳池是提供給大煉油廠的員工和家眷使用的，廠區裡有電影院、販賣部、理髮部、食堂和各種餐廳，還有自己的幼兒園、小學和中學，可以滿足生活所需的一切，大煉油廠和員工的宿舍區組成了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游泳池入口處是一座大概兩層樓高的灰色矮樓，張家大哥把自行車停在門口之後，就跟路過的叔叔們寒暄打招呼隨意聊了幾句，在這裡會碰到的人都是大煉油廠裡的員工，小孩子們也都是廠裡員工的小孩，全體員工和家眷們住在一起，工作和生活都在一起，都有著天然的親近感。
張家大哥穿著很軟的淺草綠色短袖T恤，臉和手臂都曬到黑裡發紅，從短褲底下伸出的腿也是黑的，穿著輕便的拖鞋，拎著小包，招呼著一大群毛頭孩子們鬧哄哄走進游泳池的樓裡。
那個年代的男人們穿的短褲是真的短，類似現在的網球短褲，或者救生員穿的紅短褲，可能就因為都很短的原因，男人們很少穿短褲，就算天氣再熱，甚至光了上身打著赤膊，也都習慣穿著長褲，當時的男人們只有在特殊情況才會穿短褲，比如打乒乓球或者田徑賽跑的時候，張家大哥那天會穿短褲，就是因為要去游泳。
那個年代的大煉油廠游泳池還是老派的那種，更衣室就只是寬闊的一大間，沿著牆壁釘了一格一格的木櫃，是拿來當做置物櫃使用的，游泳池的更衣室裡沒什麼人，大家嬉鬧推擠著把東西從小包裡取出來之後，就把褲子脫了。
當眾脫褲子在那時候是很自然而且正常的，張家大哥也不例外，只不過，他脫的比大夥兒都慢，因為他還帶著弟弟，所以免不了要先幫著弟弟從小包裡取出泳褲和泳帽這些東西，再幫弟弟換上泳褲，都打理好了之後，才一把脫掉了身上的淺草綠色T恤。
張家大哥脫了衣服之後露出的身體曬得很黑，結實精悍，而且很勻稱，就是經常游泳的樣子，雖然沒有特別強壯的胸肌，但胸肉卻也是鼓的，乳頭是深色縮起來的兩粒，乳暈也是緊的，沒有很大的塊狀肌肉，但也有著結實的輪廓。
最特別的是，雖然沒有明顯的手毛，卻有特別旺盛的腋毛，稍微抬起手就能清楚看到，像是黑草叢一樣濃密的兩撮腋毛，茂盛雜亂的長出在胳肢窩裡。
張家大哥脫了上衣之後，隨便的把衣服塞進木格子裡，彎了腰，以極快的速度毫無遲疑的脫下短褲，露出了草綠色的內褲。
內褲在彎腰的姿勢裡都起了皺摺，而在這內褲柔軟的皺摺當中，能清楚看到一個凸條，以及凸條底下渾圓而且帶有份量感的一包。
張家大哥的內褲露出在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很快的就站著彎腰把內褲往下脫，又多又茂盛一大叢旺盛的黑毛露出在張家大哥的腰下，從毛裡伸出條形的深褐色的一條肉，軟的，晃的，搖著的，那是一條成熟男人的肉，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男人的肉，那條肉周圍的黑毛，蓬鬆，茂盛，黑，而且很長，幾乎都要把那條肉給淹沒。
因為有那麼多的毛，唯一能夠從毛裡露出的就只有那條肉，其他的都看不到了。
露出那條肉的時間很短，很快的就穿起泳褲，戴上泳帽，招呼著一大群孩子們走去游泳池。
在池裡游水的時候，張家大哥隨身拎著的小包就擱在池邊，但是剛才脫下的衣褲則是留在更衣室的木格子裡。
如果要去小便，就需要經過那個更衣室。
裡頭沒有人，但是木格子裡還東一個西一個的散亂塞著東西。
右手邊靠近牆角的位置，接連的兩個木格子裡都塞了衣褲。
其中一個木格子是張宏成的，另一個相鄰的木格子裡，淺草綠色的T恤捲起來塞在裡面。
那件衣服略微的起了毛，看起來很軟，而且帶有溫度，在這件衣服底下塞著一條黑短褲，就在衣服和黑短褲之間，露出了比淺草綠色的顏色略微更深的布料一角，是張家大哥剛才脫下來的內褲。
這個木格子就在進門之後還得右拐的位置，從外頭不會看到，有人進來也會先聽到腳步聲，膽子可以大到悄悄走到木格子前面，輕輕的揭起那件衣服，然後抽出底下壓著的那條內褲。
張家大哥的個子挺高大的，但他的內褲拎在手裡卻意外的顯得有些小，內褲很軟而且薄，還是熱的。
把眼睛湊近過去仔細的看，能夠看見內褲布料表層起的毛絮，是捲的。
內褲的兩個褲腳洞之間像是山丘那樣略微膨脹，就在這麼近的距離，可以看到在這塊內褲鼓起的邊角染了一個黑印，那應該是沾濕了，但快要乾了，卻又還沒乾透，殘留一塊在淺的軍綠色內褲布裡。
把內褲的布用手撐開之後，那塊印跡也跟著延展。
把鼻子湊到那塊印子吸氣，可以聞到淡淡的不明顯的卻仍然有的一股腐臭摻著尿的酸味。
隱約可以聽見游泳池那頭傳來嬉鬧的聲音，但更衣室裡一個人也沒有。
這條內褲鬆緊帶的彈力很好，一拉就拉得很開，可以把整張臉都埋進內褲裡。
內褲裡的氣味比從外頭聞要更濃郁許多，除了腐臭和尿的酸味，更多了男人流汗之後的鹹味，還有帶著溫度的肉味，混合成了類似腳臭那樣奇特的氣味。
把頭抬起，再把內褲的裡層翻到外頭，可以看到內褲裡層縫了很粗的線頭，只不過內褲已經穿舊了，所以線頭都磨平了。
就在這個時候，看到有根黑毛掉在粗縫線旁邊。
是粗而且硬的一根毛，帶有光澤。
小心翼翼的把那根毛撿起來，捏在手指裡搓，可以感覺到那根毛的觸感。
把內褲輕輕塞回衣服底下的時候，摸到了那件淺草綠色的上衣。
這是一直都穿在張家大哥身上，直到剛剛才脫了，現在就擱在木格子裡，讓人忍不住拿起來，放在手上，捂到臉上。
棉質柔軟的觸感摩擦著臉頰，就好像坐在自行車的後座，把臉捂進哥哥的後背，有一陣熱的陽光氣息，帶著男人的汗味，還有體溫，聽著自行車發出的叮鈴聲，顛簸著滑過大煉油廠宿舍區日頭熾烈的下午。
1974年夏季的那個午後，游泳池的水被太陽曬的發燙，張家大哥黑到發紅的皮膚濺滿閃爍的水珠，濕淋淋的從黑色三角泳褲裡鼓出緊實的屁股，滴著水走向廁所。
地上大又黑的兩個濕腳印，到了稍微遠的距離之後變成拖鞋的印子，濺開的水珠撒落在鞋印兩旁，一路蔓延進到男廁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