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終於停了,微弱的日光穿透窗口的鐵柵,映照出裡頭一個一個擠在一起的肉體,從膨脹隆起的手臂肌肉和魁武的體格可以得知都是男人,脫去了上衣緊挨著彼此。
眼睛稍微適應光線之後,可以看到狹小的空間擠滿了的人,有些人的背靠不到牆,就只能坐在中間,每個人都低著頭,看不到臉,誰都沒有說話,幽微的一線日光在靜默中飄浮著細小的塵埃,瀰漫濃重的男人汗味和雨水的潮氣。
這是泰緬邊境雨林裡的美軍秘密監獄,時間是1973年的10月。
翻開當時的歷史資料,可以看到那個時代的動盪不安,中東國家剛剛對以色列發動了第四次的以阿戰爭,掀起全球性的石油危機,中南半島情勢更為緊張,紅色高棉正在柬埔寨崛起,美軍卻身陷在越戰的泥淖。
暗潮起伏的東亞,日本不久前爆發了大規模的安保抗爭,朝鮮半島對峙局勢一觸即發,中國大陸正逢文革中期,台灣時值風聲鶴唳的戒嚴統治。
就在這樣的冷戰年代,人類科技發展仍一日千里,英國劍橋大學就在幾年前成功完成了人類首例的卵子體外受精,引發全球生殖醫學界對於試管嬰兒實驗的重視,人類精液的需求呈現爆發性的成長。
當時的社會對於精液捐獻仍有諸多顧忌,特別是在保守的亞洲國家,極難募得足夠的捐精者,使得亞裔男性精液極度稀缺。
歐美各地蓬勃發展的精子銀行與人類生殖實驗室求精若渴,通過跨國掮客層層的代理,最終將亞裔男人精液的需求委託到了這裡。
這座隱蔽在三不管邊境的監獄雖是由美軍看守,卻不見於美國政府正式文件,華府官方更不承認其存在,因為此處的收容者身分極為特殊,他們都是遭到秘密逮捕之後,未經公開審判就經由外交途徑或者賄賂當地政府官員而引渡至此。
他們是來自亞洲各地的游擊隊領袖,異議分子,雙面間諜,叛逃者或者戰俘,在這裡,他們至少可以保命,這是美國政府的人道考慮,更是這座監獄存在的理由。
這些身分敏感的男性收容者將在此處等待進一步的審查,以決定繼續關押或者給予身分庇護,一支醫療團隊已經待命對其進行體格評估,評估合格者將提取其人體精液。
這些秘密關押於此的收容者進到這裡,就如同消失在世間,無人知道他們的下落,就算能夠獲得庇護而離開,也將更改身分取得新的護照,其結果是追蹤精液來源極為困難,這是一條秘密而且源源不絕的亞裔男性精液供應鏈。
這些追蹤不到來源的精液,從監獄運出之後,以冷凍貨車送到曼谷,再裝箱空運至阿姆斯特丹或者紐約,轉而分送至歐洲與美國的各大精子銀行與生殖實驗室,這是其最主要的亞裔男性精液來源。
1973年剛剛入秋的日子,在這座熱帶監獄仍值酷熱的盛暑,根據日後解密的檔案記載,這天押解來到這裡的是一位國民政府滇緬反抗軍的指揮官。
塵封的解密檔案裡雖然沒有照片,但根據文字紀錄,仍然可以得知這名被俘虜的國軍指揮官被拖進審訊室時的情況。
他的額頭的挫傷已經初步包紮,貼了白色繃帶,但整張臉仍沾滿黑土,油脂與汗融在膚色黝黑的方臉,短髮濕黏,淺灰色厚軍服殘破襤褸,露出裡頭骯髒的白襯衣和內衣,袖子撕破一塊,露出粗硬手臂上血肉模沾黏黑土的傷口,灰色軍褲暈染了黑紅一片血漬,光著的腳滿是塵土。
雖然狼狽不堪,更被兩名緬甸軍人押著,但他在眉宇之間仍然流露出一股堂堂正正的浩然正氣,緊皺的眉頭透露寧死不屈的堅決。
他的真實身分是國軍七二九團的副團長,在國共內戰期間率領國軍部隊從雲南撤退到緬甸,準備伺機反攻,但這支孤軍卻遭到緬甸政府的猜忌,就在部隊轉進時遭逢緬甸政府軍偷襲。
他在遭到俘虜之後本應接受緬甸軍事法庭審判,但在台灣方面的請託之下,由美國政府出面交涉,得以暫時關押至此。
審訊室是一個封閉的小房間,四面都是灰泥牆,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吊著的日光燈管,房間當中放著一張木桌,木椅上坐著中等身材穿著美軍軍服的軍官,蓄著小鬍子,戴著銀框圓眼鏡。
這是日裔美籍的佐籐上校,身旁站著一名同樣穿著軍服的緬甸通譯。
這名戰俘被兩名緬甸軍人連拖帶拉的推進審訊室,雖仍氣喘吁吁,但卻緊皺眉頭,一臉的堅強剛毅,怒目直視佐籐上校。
“跪下!”佐籐上校聲色俱厲的以漢語說,同時朝身旁的緬甸通譯使了眼色。
緬甸通譯隨即以緬甸語對站在副團長背後的兩名緬甸軍人下達指示!
其中一名緬甸軍人二話不說拿起槍桿就朝他的膝蓋打下去!
他狀甚痛苦的咬牙皺眉,另一名緬甸軍人把他的肩頭下壓,他的身子就跟著跪到地上。
日光燈的微弱光線投射在佐藤上校陰冷的臉。
二戰結束後,佐藤上校為了躲避東京大審判,攜帶了日軍在對華戰爭期間於戰俘營收集的人體生化實驗數據叛逃美國,協助美軍建立了人類生殖研究室。
雖然獲得美國身分,但佐藤上校的內心是絕對的軍國主義者,更對於大日本帝國在二戰失敗投降感到無比悲痛。
“把衣服脫了!”這次,佐籐上校是直接對通譯下令!
通譯很快的以緬甸語傳達指示。
兩名緬甸軍人面無表情彎腰伸手,把跪在佐籐上校面前的國軍戰俘身上的灰色軍裝一把扯開。
兩粒灰釦子繃落掉在地上。
灰色軍裝襯衫從兩旁扯開,露出汗濕透了的白襯衣,敞開的襯衣領口裡露出沾了灰土的白色棉布內衣圓領。
緬甸軍人粗暴扯下他身上的灰色軍裝襯衫,沾了血污在袖子破了一塊的白色襯衣露出來了,往旁邊拉扯把白襯衣扯開,強拉出手臂脫掉襯衣,露出窄背帶的白色棉布背心內衣。
男人強壯身軀只穿著白色背心內衣跪在地上,雖然微低著頭,仍可見到表情是強忍屈辱,緊咬牙根,忿忿不平的從內衣髒污的白色窄肩帶裡露出流滿汗水而濕滑的肩頭。
肌肉發達的手臂緊握著拳頭,擦滿黑土和血漬的黝黑皮膚濕滑的都是汗水,左臂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成為黑紅色的血塊,白棉內衣被血污和塵土染成了灰紅,裹住強壯結實的身軀。
戰俘身上的內衣很快就被緬甸軍人拉扯往上掀,露出了濕汗淋漓的緊實腹肌。
緬甸軍人一人壓著他的肩膀,另一人扯著他的內衣往上拉。
“你!”他轉頭憤怒痛斥緬甸軍人,雙眼像要噴出火。
他的身軀被壓住,雖然抵抗扭動,但阻止不了他的內衣被往上拉扯出脖子,強制的從身上脫掉,露出赤裸的身軀。
濕透的胸肌堅硬隆起,乳頭呈現淺褐色,突起在胸膛兩側,整片胸部濕滑不堪,從腋窩裡竄出濃黑茂密的腋毛。
曾經的國軍戰鬥英雄此刻屈辱的被迫下跪,剝除了殘破滲血的軍裝,露出在戰火中淬練出來的肌肉。
強健的手臂被拽著往後拉扯,一條粗麻繩捆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兩條粗壯手臂牢牢綑在背後。
一名緬甸軍人伸手拉扯他的頭髮,他被迫仰起了臉,面朝向佐籐上校。
他臉上雖然滿是忿忿不平的神色,不肯屈服的目光裡卻仍藏不住恐懼,嘴巴微張,喘著氣,半身赤裸露出乳頭。
體魄強健卻滿身傷痕飄出酸濃汗臭的男性戰俘,裸露上身跪在佐籐上校面前。
佐籐上校從桌子後頭站起來,神情嚴峻的往前走。
佐籐上校彎了腰,戴著圓框眼鏡的臉湊近戰俘的臉。
戰俘咬牙切齒,被迫下跪,凶惡怒視佐藤上校,彷彿若被放開就會衝上前去。
佐藤上校看著他,冰冷的臉以漢語說,”想活命的話,就要配合!”
佐籐上校直起身子,威嚴俯視跪在腳前的國軍戰俘,聲色俱厲說,”….. 如果把你交到緬甸人手裡,你明天就會被槍斃!”
“褲子脫了!”佐籐上校轉身朝通譯下令,隨即大步走回木桌。
“你幹什麼!”在佐籐上校背後傳出怒吼以及肢體的碰撞!
他激烈的扭動身軀,但雙臂都被綁住,結實的身軀被拉扯拽著從地上起身。
一名緬甸軍人彎腰伸手剝開他身上的軍褲腰釦,扯下褲鏈,從褲腰扒開,露出了白色棉布底褲,灰色軍褲往下脫。
白色四角寬鬆棉布內褲整條露出來了。
“你們幹什麼?”他氣急敗壞怒喊,但一名緬甸軍人站在他背後伸手穿過他的胳肢窩,扣住他的肩膀,把他的整個身子往上拉。
掙扎扭動過程中挺起胸膛,濕汗淋漓的胸肌隆起著往前挺出兩粒乳頭。
胸部底下明顯鼓出肋骨,小腹平坦微凹從肚臍底下長出一竄黑毛。
白色四角內褲被強拽著往下脫,黑毛露出更多,陰毛更濃密茂盛露出來。
肉莖的根部露出在叢密捲曲的黑毛裡。
強壯男人軀體遭到俘擄,粗硬手臂被綁在背後,軍裝軍褲被強制剝除,已經無法阻止白色四角內褲持續被往下脫,露出了雄性的生殖器官。
整條肉莖都露出來了,肥長的一條深褐色陰莖裹著包皮,掛著飽滿渾圓潮濕的一袋陰囊,整副男人生殖器肥大一團,顫動凸出在兩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