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某,三十歲初,自幼孤,飄零江湖,習武於遊俠,有凌雲之志。
是日,夜深寒重,方才落雨,又起大霧,密林山野,渺無人跡。
獨披簑衣,頭戴竹笠,撐以木杖,肩揹寶劍,山道泥濘,布鞋俱濕,見樹林掩映之間,有山村,定意落腳此處。
此群山環抱之谷,濃霧不散,散落茅草屋舍,俱皆門窗緊閉,燈火杳然,間有女人哭聲。
徐某知有異,眉深皺,見前方茅屋似有燈火,立於竹籬,見炊煙起於旁屋,輕身縱入院內。
徐某側身附耳瓦牆,聽聞水聲潑灑,捅破窗紙,紅瓦房內蒸氣氤氳,肥壯老伯裸身蹲於木盆,舀水潑入身軀。
老伯腦袋半禿,仍有稀疏白髮於耳側,貌似五六十歲年紀,裸背胖大淋滿水珠,蒸騰熱水流入肥臀,雙腿蹲著自股間垂下黝黑肥卵。
老伯轉過正面,陰莖一條肥長晃於胯下,露出紅潤肥圓龜頭,肚皮竄出灰白陰毛,黑乳兩粒鼓於肥滿胸側。
老伯胖大臉面蓄著白鬍,垂手擦拭濕漉裸身,撈起肥卵,伸手入股間搓洗。
老伯抬腿踏入木盆,胖大裸身坐入盆中,頓時水花四濺,熱水冒騰。
“爹爹!可還添熱水?”乍聞女子聲音響於門外。
老伯裸身躺於木盆,肥大臉面熱得通紅,喊道”…..夠了,女兒快去歇息!”
“爹爹明日便走了…..女兒可不能再隨侍在側…..”女子聲音似帶哭聲。
老伯裸身躺於木盆,嘆口氣道”…..女兒孝心可表,奈何爹爹身為男兒,這也是在劫難逃!”
徐某藏身窗外,眉頭一皺,意欲問個明白,見老伯裸身沐浴,不便破窗而入,只得輕身躍出。
周圍屋舍俱黑,僅遠處草屋亮出燈火,急步而往,拍門喊道“余行經貴地,叨擾一晚,盼能容是幸!”
茅草門開,ㄧ男童貌甚驚惶探頭出來,女子著麻布袍裙跟隨而出,把男童抱進懷裡,驚慌答道”值此亂世,多有不便,壯士別處去吧!”
女子抱著男童便要進屋,屋內卻傳出男子粗沉低吼”誰在喊門?”
“只一過客,已打發他走了!”女子內疚低望徐某一眼,便要進屋,卻聞屋內男子聲喊”….夜深霧重,何處可去?還不快請客進屋!“
女子狀甚為難,望了徐某一眼,猶豫半晌,開了竹門示意進屋。
徐某臉面藏於竹笠,朝女子欠身答禮,跟隨進到屋裡。
屋內一名壯漢,滿面濃鬍,粗硬身子,著麻布大掛,露出粗直手臂,衣襟敞開,露出黑濃胸毛,正往爐裡加添柴火。
旁一女童,蹲於火旁取暖,瞪大眼睛望著徐某,另有一嬰孩,睡於襁褓,正在啼哭。
女人既將徐某帶進屋,便不理不顧,抱著男童,三步併作兩步快跑,放下男童,抱起襁褓之嬰哄著。
“吾地寒愴,未及備上酒席,望壯士勿怪!”大漢起身,火光映照大漢滿面濃鬍,挺胸拱手而道!”此地郭家村,余單名一個勇字,不知壯士貴姓大名?”
“敝姓徐,單名一個武字!”徐武摘下竹笠,露出颯爽面容,布衣沾染雨露,挺身拱手道”此行錯過客棧,能得郭兄容置一晚,不勝感激!”
“哪裡的話!且請徐兄稍坐,待余取來好酒!”郭勇轉過粗朗身子,衣襟敞露,乳頭隱約露於麻布大掛,朝郭嫂喝道”難得貴客,好生招待!”
郭勇說完,抬腿進了裡屋,郭嫂抱著襁褓,哀怨抬頭望了徐武一眼,滿臉憂容,低頭哄著嬰孩,女童和男童俱皆奔至母親裙下,扯著郭嫂衣擺,怯生生看著徐武。
徐武環顧四周,見得此處乃一簡陋茅舍,牆邊砌起爐灶燃著大火,兩張藤椅,一張斑駁木桌,磚砌通舖上凌亂堆著棉被。
徐武脫下簑衣,掛上牆頭,卸下寶劍,見男童瞪大眼睛望著,笑了笑,卻聞屋外響起急促拍門!”開門!快開門!”
郭嫂倏地變了臉色,抱著襁褓起身,郭勇懷裡抱了缸酒,魁武身子彎腰低頭,從裡屋出,望了徐武一眼,顧不得說話,放下酒罈,便開了門出去。
外頭呼號風響,間雜男人說話聲。
”這回可輪到我了!俺家女兒就交託於你!”
”村長這麼大年紀,難道他們也不放過?”
“咱村裡的男人,沒一個逃得過!”
徐武聽聞說話,眉頭一皺,扛起寶劍便步至門外,見濃霧那頭,郭勇高大身子正與一白髮半禿的微胖老伯說話。
老伯眼神一飄,見徐武站在茅草屋外,驚駭問道”這位是?”
郭勇轉過身來,見得徐武,慘然一笑答道”這位壯士途經咱郭家村,權且暫住一宿”
郭勇濃鬍大臉擠出苦笑,朝徐武介紹道”…..此乃咱郭家村的村長…..”
郭村長約莫五六十歲年紀,雖是禿了腦袋,耳邊仍殘餘稀疏白髮,唇上蓄著一抹白鬍,胖壯身軀裹著褐色布衫,仍有莊稼人的粗勇,正是方才所見,沐浴盆中之人。
“徐某人行俠江湖,最恨不義之事,村內發生何事,不妨據實以告,當拔刀相助!”徐武濃眉緊蹙,扛起寶劍,大步走至竹籬,儼然喝問!
郭村長粗糙大臉轉過頭,慌亂與郭勇對望。
郭勇嘆口氣,濃鬍咧嘴笑道”…..壯士盛情可感,然此郭家村之劫,與壯士無涉….”
郭村長肥壯大臉,猶現方才沐浴紅暈,嘆氣道”…..壯士且早歇息,明日天亮,速速就走!”
“路見不平,豈有轉身就走之理?”徐武慨然道!”徐某人習武多年,懲奸除惡之事,倒幹過不少!今偶過貴村,得容收留,必知恩圖報!“
“這…..?”郭村長白鬍沾染雪露,面有難色,望了郭勇一眼,欲言又止道”…..非有何難言之隱,實不願壯士賠上性命!”
郭村長嘆口氣娓娓道來,原來,僻處山谷的郭家村,本與世隔絕,一年多前,有蒙面黑衣團伙闖入,號稱亢龍神教,拉走村內男丁,行“亢龍採陽之禮”!村內男丁,有去無回,已然輪到村長受召!
“豈有此理!”徐武聽聞郭村長之言,義憤填膺道”…..村長年紀老邁,倒也罷了!郭兄堂堂男兒九尺,怎能受人欺負?”
“壯士有所不知……”郭勇嘆口氣,捲起粗麻布袖,露出黑毛遍覆粗壯手臂,赫然見到鮮紅刀疤,道”….此所謂亢龍教主,非人也,乃蛇形肉妖,採陽取精欲修煉成人,所率幫眾,俱妖也!村內壯丁,凡夫俗子,怎能與妖相抗?瞧我這隻胳膊,就是與妖拚鬥,差點廢了…”
“這幫妖怪,更以村裡婦孺相挾,若非如此,男丁怎能受亢龍採陽之奇恥大辱?…..”郭村長竟有落淚之狀。
“村長…..”郭勇咬起牙根,望著村長,郭村長抹去淚痕,擠出慘笑。
“所謂大辱,竟是何故?”徐武慨然問道!
郭村長與郭勇眼神對望,郭勇濃鬍大臉苦笑道”….不堪之事,壯士不必知道,且回屋歇息,天亮便走!”
“壯士年少有為,盛情可感,老夫在此別過!”郭村長抬手作揖!
郭勇強忍悲痛道“….村長放心!汝之家眷,郭勇自當奉養!”
郭村長點頭嘆氣,轉身走入山林,濃霧隨風飄流,郭村長漸行漸遠,終至不見。
郭勇慘笑道”…..壯士遠來是客,自當好酒相待,咱進屋去吧!”
郭勇帶著徐武進茅草屋,卻見郭嫂縮在牆角,手抱著襁褓,裙下藏著兩個孩童,見到郭勇進門,男童女童奔出哭喊”爹爹!”
兩名孩童各抱著郭勇的一腿,哭喊不止,郭嫂抱著襁褓起身,眼珠含淚,怯生生道”…..村長都走了,下回可不就是你了嗎?”
“女人家懂個啥?”郭勇啐了一口,蹲下粗壯身軀,一手抱起一個孩子,粗壯黑毛雙臂攬著兩個孩童起身,走至通舖旁道”…..沒見到有客嗎?”
郭勇魁武身子把兩個孩子放到床上,抬起黑毛手臂,摸摸女童腦袋,彎腰看著淚眼汪汪的男童,正色道”….爹爹不在,狗兒就是家裡唯一男人,好好照顧娘親和妹妹!”
“不許哭!”郭勇見男童眼框轉著淚水,抬手要打!
郭嫂卻抱著襁褓趕上去,攔在中間喊道”…..可別拿孩子出氣!”
郭勇滿臉怒容,麻布大掛衣襟露出黑毛胸膛,忿忿放下手臂,卻見徐武尷尬在旁,擠出笑臉道”….咱男人飲酒去吧!莫管那婦孺之事!”
郭勇開了酒罈,迎著徐武在木桌落座,徐武雖有太多疑惑,卻不便多問,權且喝起酒來。
不覺酒過三巡,夜深露重,郭嫂帶著孩子已然睡於通舖,郭勇與徐武坐於木桌藤椅,郭勇濃鬍大臉泛出酒意,黑毛胸膛濕漉滲汗,打個酒嗝道”….原來此前,壯士非但劫獄救出冤民,還殺了那個縣太爺?”
“就是個貪官走狗!”徐武憤憤不平打酒嗝,怒道”一刀痛快!倒便宜他了!”
“壯士如此仗義,郭某自嘆不如!”郭勇醉眼惺忪,拎起酒瓶,往徐武杯裡倒滿,再自斟了一杯,黑毛手臂舉杯喝道”……若不嫌棄,願結桃園之義!”
“汝年歲更長,應為大哥!”徐武酒意脹臉,豪氣干雲,舉杯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杯!”徐武仰頭一飲而盡!
郭勇滿面濃鬍濕染酒水,欣喜道”愚兄三生有幸,生受賢弟這一杯!”郭勇說完,亦是仰頭一飲而盡!
徐武義薄雲天道”….既是兄弟相稱,不能見死不救!亢龍神教之事,弟自當相助!”
“賢弟且莫多慮,明日一早還得啟程!”郭勇避開目光,打個酒嗝,道”飲完這杯,早入寢罷!“
“大哥!”徐武還要再講,卻被郭勇抬起黑毛大手一揮,打斷道”….既喊大哥!就要聽話!”
“賢弟快快就寢!大哥家事,莫要操心!”郭勇打了個酒嗝,衣衫不整,敞露衣襟,黑毛胸膛汗濕涔涔,乳頭肥突露出於外,搖搖晃晃起身收拾酒盞。
徐武急切道”大哥!這…..”
“怎不聽大哥的話?”郭勇猛地瞪起雙目,酒意脹臉,濃鬍濕透,魁武身子搖搖晃晃,抬起黑毛手臂,指著徐武,威嚴道”….小弟就該聽話!上床歇著!”
徐武咬牙切齒還想再講,卻見郭勇滿面怒容喝道“…..如此不乖,非叫大哥打你屁股不成?”
徐武迫於情勢,只得放下杯盞,拎起寶劍,搖搖晃晃走向通舖,卻差點跌了一跤!
郭勇一個箭步趕上,粗壯手臂攙扶徐武,濃鬍大臉貼近徐武臉面,呼出酒氣笑道”….賢弟還想仗義?到了你大哥這,卻連步都走不穩了?“
徐武挨著郭勇魁武身軀,嗅得汗臭摻雜酒氣,不覺酒意上身,軟了身子,癱進郭勇粗壯懷裡,聞得男人汗臭,被攙著走到通舖坐下。
郭勇兩個孩童靠緊牆邊睡著,旁邊是襁褓裡的嬰孩,郭嫂摟著嬰孩側睡在旁,郭勇坐在郭嫂身旁,抬腿拔出長筒布鞋,指著另一側的牆邊道”…..愚兄不才,家舍甚小,委屈賢弟了”
“大….呃!大哥…..哪兒的話”徐武打個酒嗝,但覺天旋地轉,坐在床邊,抬腿拔出布鞋,話語模糊道”….弟….飄零江湖…..恍若孤魂….幸有大哥相助,方有容身之處…..弟….有了大哥…..已是….呃!已是…呃!…..萬幸!”
徐武脫了鞋子,轉頭望向郭勇,卻見郭勇魁武身子已和衣倒在郭嫂身邊呼呼大睡,濃鬍大嘴張開發出鼾響”吼…….吼………”
徐武望著郭勇濃鬍粗糙的大臉,打個酒嗝,伸手亂抓握起寶劍,跟著倒下沉沉睡去。
恍惚間風雪遍地,徐武仍為當年棄兒,雪地裡哭喊“爹親!娘親!”
又見深山寶剎,青燈古佛,師父教誨道“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
旋踵間,卻見郭勇憨厚大臉,滿面濃鬍,爽朗道“賢弟!為兄與你喝上一杯!”
“….大哥….”
“……把褲子脫了….還穿它做甚?”
“大哥….?”
“夫妻行房,此乃天倫人常,安心生受吧….”
“唔…..”
徐武猛然睜眼,卻見燭火已熄,只餘火影搖弋,這才回神過來,原是睡於通舖之上,通舖卻搖搖晃晃如地震一般,聞女人壓抑喘息道“….輕點兒,有客…..”
“怕啥?都是自家人…..”郭勇粗濁喘氣而道。
徐武裝睡,瞇眼瞧去,卻見郭勇魁武身子趴在郭嫂身上,粗麻布衫倒還穿在身上,粗布長褲卻是脫至腳踝,露出肥大屁股,臀肉滿覆黑毛,聳高起來,又再趴低下去,伴隨郭嫂低沉ㄧ聲悶哼。
郭勇粗壯身軀以肘相撐,挺起厚實胸膛,衣襟敞開,露出黑毛胸膛,聳出黑毛肥臀,隱約從腹下拉出一條黑黝陰莖,挺出腰桿,趴身下去,陰莖沒入腹下,伴隨郭嫂一聲呻吟。
“俺若走了,可沒男人操妳了!”郭勇喘氣道,抬起肥厚臀肉,腹下拉出一條陰莖,卻見郭嫂抬起雪白雙腿,夾住郭勇黑毛屁股。
郭勇挺出腰桿,屁股往前趴落,陰莖沒入腹下,郭嫂又是一聲呻吟。
郭勇腹下肉莖抽插郭嫂兩腿之間,愈之加快,搖晃劇烈,突然一聲嬰孩啼哭!“哇!”如驚天巨響!
郭勇還想再把陰莖捅入,卻被郭嫂推開,郭嫂翻身過去,抱起襁褓哄拍,郭勇魁武身子仰躺通舖,腹下豎起黑黝粗硬一根陽具,磊磊鼓出鮮紅龜頭,郭勇轉頭望了身側的徐武一眼,徐武連忙闔緊眼皮裝睡。
待得片刻,動靜漸歇,響起郭勇如雷鼾響“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