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落西山,高家大院樓宇底下的眾人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鬍子頭穿著黑衣黑褲手舉火把,站在庭院當中,一名家丁奔跑而來朝鬍子頭做揖道,”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二爺!”
“沒用的東西!”鬍子頭啐罵道,”周圍打聽了沒有?”
“都問過了,只說响晚見個穿白錦衣裳的俊秀公子騎黑馬出了南門,別的就不知道了…..”
鬍子頭愣了一下,著急道,”快!備馬!”
馬蹄達達飛奔古城的石板路,滿面虯髯的魁武大漢騎著棕馬,看都沒看城門一眼的便從門洞急馳而出,黑黝樹林響起粗沉呼喊,”二爺!”
“二爺!”鬍子頭拉著馬韁朝四周高喊,寂靜月色灑落林道,隱約可見遠處一座小廟掩映燭火。
”……迂”,鬍子頭拉韁停馬,望著小廟躍身下馬嘆了口氣,便拉馬朝小廟行去。
銅色斑駁的菩薩雕像底下,高仲元雙掌合十跪著,嘴裡念念有詞,鬍子頭悄聲走到高仲元身旁,粗厚嗓音低聲道,”…..二爺,天晚了,二娘還等您回去呢…..”
“二爺…..二娘…..?”高仲元緩緩睜眼,抬頭看著菩薩,若有所思道,”…..是了,爹打小偏袒大哥,全都是出於這個二字…..”
”二…..”鬍子頭粗獷的臉嘆了口氣笑道,
“….二爺…..您怎還跟小時候似的?”
鬍子頭蹲在高仲元身旁,仰著臉,陷入回憶道,”…..小時候,您心裡不痛快了,就跟這會兒似的一個人跑進樹林,躲進廟裡,叫人好找…..”
“…..找…..?”高仲元望著菩薩,嘆口氣道,”…..人生滄海一粟,隨風至天涯海角罷了,又何須找?…..”
“二爺就是上了天涯海角,鬍子頭也得跟著!”鬍子頭慷慨激昂道,”二爺打小就是鬍子頭看著長大,您小時候哪年的廟會不是鬍子頭扛著去的?說句往臉上貼金的話,鬍子頭就連二爺屁股有幾根毛都數得清…..”,鬍子頭愣了一愣,自打耳光陪笑道,”…..鬍子頭沒念書!話糙!二爺別見怪啊!”
鬍子頭蹲在高仲元身旁自打耳光,啪的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高仲元忍俊不禁低頭憋笑,鬍子頭見狀,陪笑道,”行!二爺笑了,笑了就好了”
鬍子頭嘆了口氣,低聲在高仲元耳邊道,”天色不早了,咱回去吧?”
高仲元放下合掌的手,點了點頭。
大紅蠟燭熊熊燃燒在廂房,高家二娘抱著團紅布從裡屋出來坐在高仲元身旁,高仲元坐在圓桌啜了口茶,看著高家二娘打開紅布包。
“….這是老爺給娘的聘禮,這些年當了不少,就剩這些了….”高家二娘從亮晃晃的金飾裡揀出塊玉鐲,拉著高仲元的手把玉鐲套了上去,幽怨道,”….最值錢的就是這塊冰玉鐲子,你帶著興許用得上…..”
“娘!咱商號都有公銀呢!”高仲元著急的要褪掉玉鐲,卻被高家二娘把玉鐲給按在手腕道,”公銀歸公銀,這是娘給你的!”
“但凡路上見有好吃的,好頑的,就用這去換銀子,可別苦了自個兒…..”高家二娘哽咽擦淚道,”…..老爺最是苛扣,公銀哪裡能夠?再不行,路上見了盜匪,便用這鐲子換你活命回來…..”
“娘!”高仲元連忙從襟裡掏帕,拭去高家二娘臉上淚痕,”….孩兒收下便是!請娘放心!孩兒早去早回!”
“這就是了……”高家二娘這才破涕為笑道,“……明兒一早就走,你也早點歇息…..”
高仲元磕頭請了晚安,恭謹退出房門,步入夜色深沉的高家大院,長形院落已然點起兩排的大紅燈籠。
高仲元手撫玉鐲心事重重,跨出門檻進到暗無燈火的裡院,四週一片漆黑,高仲元小心前行,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卻見遠處搖曳黯淡的燭火。
高仲元狐疑朝燈火走去,穿過東廂房院落,走進僕人住的北院,朝那隱晦的燭光而去,聽見屋裡傳來輕微的撥水聲,粗沉的男人聲音從紙糊的窗裡傳出,“舒服!”
高仲元附耳在窗邊聽了一會兒,沒再聽見說話,沾濕手指朝窗紙捅去,在那窗洞裡頭,見到鬍子頭穿著白布短掛坐在床邊,黑布褲撩高至膝,露出兩條毛茸的腿泡進腳盆,紅姑穿著嫩粉短襖端個大壺過來,蹲下身子朝腳盆加水。
“燙不?”紅姑抬頭望了一眼鬍子頭,又羞得低下頭去。
“燙得俺都熱了!”鬍子頭豪邁抬手解開白布短掛的扣子脫掉,露出肌肉飽滿的男人身軀,男人乳頭肥凸在胸口,胸毛叢濕亮閃爍汗漬,紅姑抬頭望了鬍子頭一眼,羞不自勝的別開眼睛,起身端了壺要走。
鬍子頭抬起黑毛遍佈的手臂,抓住紅姑衣裳把紅姑一把摟進懷裡,滿面虯髯磨蹭紅姑耳根,嗓音沙啞道,”肚子裡都有俺的孩子了,羞個啥?”
“壺燙!”紅姑在鬍子頭懷裡扭著身子掙扎,手裡的壺卻被鬍子頭抓去放到地上,紅姑嬌羞躺在鬍子頭懷裡,耳後被鬍渣廝磨得奇癢,喘氣道,”…..大夫說了…..有孕在身不能行房…..”
“明兒俺就走了……”鬍子頭俯身紅姑背後,鬍渣廝磨紅姑脖根,兩手揉捏紅姑胸口,撩起紅姑的嫩粉短襖,露出紅姑雪白雙乳,鬍子頭抱起紅姑放在腿上,濃鬍大臉嘟著嘴親吻紅姑雙乳,發出嘖嘖聲響,
“….小點聲兒…..”紅姑壓抑著呻吟,閉目仰臉道,”…..仔細被人聽見…..”
“怕個啥?”鬍子頭的嘴埋進紅姑乳間,話音模糊說道,”俺跟媳婦兒親熱,又與他人何干?”
鬍子頭說著,抬起屁股拉下黑布長褲,連同白麻底褲脫到腿下,小腹底下露出黝黑發亮一條勃起男莖,龜頭紅潤圓肥豎立頂端,鬍子頭全身赤裸,肌肉糾結的身子滿佈濃密黑毛,黑褲連同底褲掛在腿上,急不可待把紅姑放倒在床,猴急脫掉紅姑褲衩便趴了上去。
高仲元從那窗洞裡看到,木板床上鬍子頭渾圓厚實的男人屁股底下垂落飽滿發黑的一袋卵囊,深褐的男人肉腿撐開了瘦白纖弱的女人細腿,龜頭碩肥飽滿的磨蹭著發黑的女陰,豎起勃起的陽具捅進女陰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