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日本統治時代初年的台灣苗栗鄉村,務農的吳田發只有吳火旺一個兒子,三代單傳的吳家,娶了媳婦春娥已經三年多,卻遲遲生不出孫子,讓身為婆婆的陳罔市非常著急。
隔壁的張家和吳家情況類似,但是張家就只有張茂雄一個男人,張茂雄的父親早死,張茂雄繼承了父親體面的警察工作,迎娶了隔壁村的媳婦,雖然媳婦還算聽話乖巧,但是成親這兩年多以來,張茂雄卻也是和吳火旺一樣,到現在還沒生出兒子。
矮磚房後院竹籬笆外頭,陳罔市和張婆她們兩個的媳婦們都生不出孩子,同病相憐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我聽人說隔壁村有一個郎中真有名,叫阿財師,”張婆神秘兮兮的對陳罔市說,”說他開的方子特別靈,而且一定會生兒子”
“啊這麼靈的話,你自己怎麼不去找阿財師?”陳罔市眼睛亮起來,她雖然心動,卻仍然小心求證,不敢相信張婆把這種好東西無私的分享。
“你看我的腳啦!”張婆嘆了口氣,伸了伸腿說,”我就膝蓋疼,不能走遠,不然我一定親自去把伊請來,要不,你先去試試看,若好喔,我也來找他。”
陳罔市兩眼發亮,充滿決心的點點頭。
夜色再次籠罩了村莊,矮磚房廳堂牆上的神案,點亮著兩根粗紅的蠟燭,神案底下,方桌燃起明亮的煤油燈。
父親吳田發坐在板凳上,他抬起穿著黑布褲的左腳,踩上板凳,左手的手肘靠在膝蓋上,左手抓著一根滷雞腿,豪邁的咬下一口雞腿肉。
吳田發油亮的鼻頭下,黑灰的短鬍鬚沾上白細的肉屑,身上的無袖白麻短掛敞開兩顆扣子,露出黝黑的胸口,汗水閃著亮光滲出在胸膛和手臂,他的兒子吳火旺侷促不安的坐在方桌對面。
吳田發左手拎著雞腿咬著肉,右手拿起了啤酒瓶,往桌上的瓷杯裡倒酒,倒滿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又往坐他對面的兒子吳火旺杯裡倒酒,倒滿之後,吳田發自顧自的拿起自己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吳火旺見狀連忙拿起杯子,仰頭喝酒,但喝得太急,不小心嗆了一口,拼命的咳嗽。
吳田發看了兒子吳火旺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的放下酒杯,抬起左手嘶咬雞腿大口嚼,黝黑的臉上流汗發亮。
兒子吳火旺止住咳嗽,才抬起頭慢慢的把酒喝完,抹著嘴放下酒杯,卻不敢夾菜,恭敬的挺著腰坐在父親面前。
兒子吳火旺短平頭也流汗得溼漉漉,濃黑的眉頭底下,五官端正清朗,他穿著無袖白麻短掛,腋毛濕透貼在手臂底下。
父親吳田發嘴裡嚼著雞腿,含糊的對兒子吳火旺說了句,”吃!”,就又自顧自的往自己杯裡倒酒,仰頭一飲而盡。
兒子吳火旺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夾菜,剛往嘴裡送,就看到母親陳罔市拿著拖把,彎著腰,從裡屋往外拖地出來。
“起來啦!”陳罔市把拖把戳進方桌子底下,不耐煩的喊著。
吳田發嘴裡的酒喝到一半,尷尬的抬起右腳,讓陳罔市的拖把拖過去。
“阿母!怎麼晚上拖地啦!”吳火旺連忙說,”阿爸在吃飯,你不要來吵啦!”
陳罔市瞪了兒子吳火旺一眼,繼續彎腰拖地,還用手肘推了老公吳田發一下,示意他讓開。
吳田發放下酒杯,往手裡拿著的雞腿啃了一口,左腳還踩在板凳上,挪了一下身體。
“我喔!歹命啦!娶一個媳婦不生啦!”陳罔市邊拖地邊抱怨,”家裡的事情都我做啦!叫她在床上躺著,專心給我生仔,生到現在生不出來。”
“你趕緊吃吃啊!等一下有客人要來!”陳罔市嘴裡嘮叨著,繼續往門口拖地,”是我專程去請來的郎中,聽說生仔真有效。”
“阿母你….”兒子吳火旺皺起眉頭來抱怨,”你上次拿的藥都還沒飲完,你又…..”
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敲門聲。
“來啊來啊!”陳罔市喜不自勝的把拖把往牆邊一扔,兩手往棉褲上擦著,開了門。
年約六十的老年男人提著藥箱走了進來,他胖大的腦袋底下,下巴蓄著一把灰白的長鬍鬚,肥滿的身子穿著灰色長布袍。
他禮貌客氣對陳罔市點頭,也朝屋裡的吳田發和吳火旺父子笑著點頭。
吳田發沒有說話,把踩在板凳上的左腳放到地上,放下雞腿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
母親陳罔市敷著白粉堆滿笑容的臉上閃著油光,眉頭已經畫了兩道細眉,迎著阿財師在方桌入座,介紹說,“這是我頭仔,邊上這是我兒子阿旺”
阿財師抬起頭看了吳田發一眼,吳田發黝黑嚴肅的臉不自然的把眼神別開了去,阿財師心裡盤算什麼似的想了一下,又轉頭看了吳火旺一眼,吳火旺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阿財師心裡盤算了一下,就對著陳罔市說,”妳媳婦呢?”
“在房間啦!先前那個郎中說教她要躺著,所以我都不讓伊起床,”陳罔市連忙起身說,”我來叫她過來”
“免,免,我來,”阿財師徐徐站起來,低頭撫平長袍,微微欠身向桌旁的父子倆致意,提著藥箱跟著陳罔市進了裡屋。
兒子吳火旺看著阿財師的背影,正要起身跟去,父親吳田發卻喝止了他。
“坐落!”父親吳田發威嚴粗沉的聲音喝道,
父親吳田發抬起左腳踩上板凳,板著臉拿起雞腿繼續咬,嚼著雞腿說,”那是女人家的事,男人坐落吃飯就好!”
兒子吳火旺聽父親這麼說,只好坐下來拿起筷子,父子倆安靜的對坐吃飯,兒子吳火旺吃沒幾口菜,就聽到阿財師從裡屋走出來。
“妳媳婦身體是沒問題呢!”阿財師邊走邊說的來到外堂,陳罔市緊張的跟在後面,阿財師掐著下巴的鬍鬚說,”這樣,我來檢查妳兒子看看。”
“好啦好啦!拜託阿財師費心!”陳罔市著急的說,”都三年多了呢!還不生是不行的了”
阿財師走到方桌旁坐下,把藥箱放到桌上,對吳火旺說,”手伸出來”
吳火旺愣愣的抬頭看了父親吳田發一眼,吳田發冷冷的低下頭繼續啃雞腿,吳火旺又轉頭看著母親陳罔市。
“快啦!照阿財師說的做,阿母足辛苦才拜託阿財師跑一趟呢!”
陳罔市連忙走到吳火旺身旁,抓起吳火旺的左手臂放在桌上。
阿財師伸出三指按著吳火旺的脈搏,若有所思的看著吳火旺,吳火旺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陽氣是稍微不足了一點”阿財師量著吳火旺的脈搏,沉吟著放下手說,”你站起來。”
吳火旺愣愣的起身站在阿財師面前,阿財師撩開吳火旺無袖白麻短掛的下擺,抓著黑布褲的鬆緊帶往下拉,把黑布脫到大腿,吳火旺穿的白麻短內褲都露出來了。
吳火旺茫然的抬起頭,他的父親吳田發自顧自的喝酒啃雞腿,像是旁邊的人完全不存在似的,母親陳罔市則站在兒子吳火旺旁邊,低著頭,很有興趣似的看著自己兒子身上的白麻短內褲。
阿財師抓著白麻短內褲的鬆緊帶往下扯,要脫掉吳火旺的內褲,吳火旺卻嚇得抓著內褲不放說,”….怎麼要脫褲啦!”
“不要緊啦!給阿財師檢查一下!”陳罔市抓開兒子吳火旺的手,安撫著說,”不用害臊,你是我生的,你啥麼我沒看過?”
兒子吳火旺的兩隻手被母親抓開,阿財師就順勢把白麻短內褲往下拉到膝蓋脫掉,兒子吳火旺的男性生殖器全都露出來了。
吳火旺的陰莖發育的十分粗壯,濃密的黑色陰毛叢底下伸出明顯的一條深褐色的粗長的肉莖,龜頭暗粉色露出半截在包皮裹,睪丸飽滿肥大的裹在深褐色陰囊裡,陰莖連同陰囊整副男性生殖器極為顯眼的凸出在小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