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列車即將抵達….台北站,下車時請記得您的隨身行李…….”
悅耳的女聲廣播響起,高鐵車窗外頭是黑暗的地下隧道,窗裡倒映著年輕女孩的臉。
女孩短髮塞到耳後,旁分瀏海底下露出圓臉,戴著圓框眼鏡,女孩旁邊的中年女人挽起頭髮,腦後別了個髻,化著淡妝,穿著米色條紋七分袖T恤,坐直身子翻找著隨身包,催促女孩說,”…..若嵐,到了,準備下車!”
李若嵐看著車窗玻璃的倒影,隔著走道的旁邊座位站起身材胖壯的中年男人,抬起雙臂到座位頂上拉著行李大包,胖壯的身軀包裹在白色短袖襯衫和深灰色西褲裡,從襯衫的背部透出白色背心內衣的挖背線條。
中年男人取下了行李之後,吃力的拎著大行李包,用側身的姿勢走向車門,從車門邊的行李置放區又拉出一個大行李廂。
這是李若嵐考上台北的大學之後到宿舍報到的日子,也是她十九年的人生裡第一次來到台北,在公務機關當副局長的爸爸,以及在中學當老師的媽媽,特地請假陪她北上。
高鐵列車停在位於地底的月台,若嵐爸爸拎著行李包跨出車門。
若嵐的爸爸有張方正的國字臉,灰白頭髮梳成旁分,看起來老當益壯,飽滿胖壯的身材裹在合身的短袖白襯衫,彎腰從車廂裡拉出大行李箱,深灰色西褲在臀部鼓出肥滿的凸起。
李若嵐跟著媽媽在後頭走出來,她推了推眼鏡,看著狹小的高鐵月台擠滿下車旅客,月台的柱子貼著大大的兩個字”台北”。
她拉緊媽媽的手跟在爸爸後頭,擠在人潮裡尋找電梯,但人實在太多,月台又太窄,若嵐的爸爸只好跟著人群,抬起粗壯的手臂一把將大行李箱拉上手扶梯,手拎著行李包搭上手扶梯,上到了台北車站的大廳層。
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們講著手機快步而過,女學生們三三兩兩高聲談笑走過面前,男人們穿著襯衫或西裝低頭快步走過來走過去,人群從四面八方來,又往四面八方去,李若嵐拉緊媽媽的手,跟在爸爸後頭。
“我們要搭捷運……”若嵐的爸爸把手機拿遠瞇著眼睛的瞧著,嘴裡喃喃自語說,”松山新店線……”
李若嵐擠到爸爸身邊湊著腦袋看爸爸的手機,那是一張台北捷運地圖,各種顏色的路線彼此交叉,好像可以從這裡走,也可以從那裡走。
“還是找人問吧…..”若嵐的媽媽強做鎮定的說,她抬起頭四顧張望,若嵐的爸爸放下手機,從西褲的褲袋裡掏出手帕擦了額頭的汗,把手帕塞進褲袋裡,國字臉皺起眉頭。
若嵐的爸爸逮著一個路過的年輕男人,擠出笑臉,客氣的問”先生!…..請問搭捷運去公館站怎麼走?”
年輕人面無表情抬頭指向高鐵出口說,”從這裡出去搭淡水信義線到中山站然後轉松山新店線到公館,或是到中正紀念堂轉松山新店線….”
“中…什麼?..”若嵐的爸爸還想再問,但年輕男人離開已經走進人群裡了。
台北街頭櫛比鱗次的商店招牌,過馬路時的大批人潮,走在騎樓裡的男女老少,顯露繁華喧鬧裡帶著秩序感的氛圍,路上一輛漆成亮黃色的計程車的車窗裡,露出了李若嵐戴著眼鏡的清純圓臉,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計程車在擁擠的車潮裡緩慢前進,開進一個小廣場,停在磚砌的矮碉堡前面,台灣大學到了。
台灣大學的地址是在羅斯福路,這條路是以美國總統羅斯福命名的,但這所學校卻是日本人蓋的,最早校名是“台北帝國大學”,校門口那個淺褐色的磚砌碉堡就是舊時的古蹟。
李若嵐站在學校門口,愣愣的望著校園裡頭高大的椰子樹,她來到陌生的城市台北即將展開新的生活,這座城市就連空氣都不太一樣,這裡的人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似乎都與她過去所在的城市有著說不上來的不同,對此她感覺緊張,卻也有著嚮往。
若嵐的爸爸穿著白襯衫的胖壯身軀從計程車的後行李廂扛出大行李,抬起頭望著那個磚砌碉堡,明朗日光灑在若嵐的爸爸滲出濕汗的國字臉,灰白頭髮被微風吹得飄動,微皺的眉宇間流露英氣,目光裡透出滿足。
“爸爸以前是橄欖球校隊,沒想到現在妳成了爸爸的學妹了!”若嵐的爸爸從白襯衫裡挺出飽滿的胸膛和渾圓的肚皮,欣慰的說,”…..以前我都帶妳媽到對面吃冰!”
若嵐的爸爸抬起手,指向馬路對面的遠處,白襯衫短袖的深處,隱約露出濃黑的腋毛。
“好了!別提當年勇了!我們那時都還沒有捷運呢!”若嵐的媽媽嗔怪著接過若嵐爸爸手拎的行李包,站在廣場說,”…..女生宿舍你不能進去,我陪若嵐去就好了,你難得來台北,去部裡打個招呼!”
若嵐的爸爸沉著的點頭,把手裡的大行箱交給李若嵐,方正的國字臉微皺眉頭,正氣凜然的低聲叮囑,”……上大學以後要靠自己了!好好加油!”
“嗯!”李若嵐推了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似懂非懂的點頭。
“快去吧,晚了人家都下班了!”若嵐的媽媽拎著大行李包,催促說,”…..我們晚點在台北車站會合,搭今天晚上的高鐵回家!“
若嵐的爸爸點了頭,寬闊的肩膀底下是白襯衫包覆的肥壯身軀,站在廣場上看著老婆和女兒走進學校大門。
若嵐的爸爸若有所思的轉身邁開腳步走上廣場前的人行道,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騎著單車滑過他的身邊,幾個年輕男孩聊天談笑著走過,若嵐的爸爸攔住其中一個人問,”同學!請問…….捷運站怎麼走?”
“前面,左轉…..”年輕男孩面無表情的抬手指向前方,若嵐的爸爸茫然的跟著手指的方向抬頭遠望,轉頭要說謝謝的時候,男孩已經走了。
電動手扶梯往下的台階裡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女孩,後頭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在那個男人的後頭,站著若嵐的爸爸。
若嵐的爸爸站在電動手扶梯的台階緩緩的往下,他從褲袋裡掏出手帕擦向額頭,這時候從若嵐的爸爸背後響起急促的呼喊!”借過!”
“對不起!”若嵐的爸爸慌張的站到旁邊,一個短頭髮的年輕女孩從他身邊快步走下了電扶梯,小跑步的跑進人群裡!
若嵐的爸爸微皺眉頭,把手帕收進褲袋,踏出電扶梯,朝著捷運入口閘門走去。
他伸手到屁股後頭的褲袋裡掏出皮夾,取出了交通卡拎在手裡,再把皮夾收回了褲袋,抬起頭,看到旁邊一個指示牌畫著廁所的標誌,猶豫了一下,就往廁所走去。
男廁所門口是一排洗手台和鏡子,旁邊有五個小便斗,第二個小便斗站著一個老先生,其餘都是空的。
若嵐的爸爸邁開大步走向最裡頭的小便斗,一邊走著,一邊伸手到胯下拉下深灰色西褲的褲鏈,撩開深灰色西褲的褲襠,露出淺藍色的內褲薄布。
若嵐的爸爸加快腳步站到小便斗前面,挺出包覆在白襯衫裡頭的渾圓肚皮,手指在西褲咧開的褲襠裡掏挖。
一條深褐色的陰莖夾在手指從褲襠裡掏了出來,手指捏著陰莖裡往後挪動的褪開包皮,露出橢圓形淡膚色的龜頭,從龜頭頂上的隙縫裡噴出ㄧ股透明的尿。
若嵐的爸爸胖壯的身軀挺出肚皮站在小便斗前,單手夾著從褲襠裡掏出來的陰莖朝向小便斗撒尿,從深灰色西褲裡伸出來的陰莖底部,卡著淺藍色內褲的布,從敞開的褲襠裡竄出幾綹黑色的陰毛。
若嵐的爸爸方形國字臉面無表情看著前方牆壁的雪白磁磚,胖壯的身軀站在小便斗前撒尿,他的手指捏著陰莖,甩動幾下,陰莖柔軟的肉條上下甩晃,手指把包皮推了回去,包住了龜頭,就把陰莖塞回了褲襠,拉起淺藍色內褲的布拉起來,再拉起深灰色西褲的褲鏈,轉身就朝洗手台走去,胖壯身軀的背影從白襯衫裡透出白色背心內衣的肩線,屁股肉從深灰色西褲裡飽滿的鼓出來。
漆黑的夜籠罩在散落著燈火的城市,一輛計程車行駛在人車稀少的街道,停在一棟已有年歲的普通住宅大樓前面,過了一會兒,若嵐的爸爸胖壯的身軀從計程車裡出來,接著若嵐的媽媽也踏出車門,夫妻兩個走到大樓的門口,若嵐的爸爸從褲袋裡掏出鑰匙插進鐵門,開了門,走了進去。
電梯的慘白燈光照在若嵐的爸爸和若嵐的媽媽臉上,誰都沒有說話,若嵐的爸爸灰白頭髮掉下一綹在額頭,微皺眉頭,茫然的看著前面。
電梯門打開了,若嵐的媽媽走了出去,回頭看了若嵐的爸爸一眼,若嵐的爸爸這才回過神,走出了電梯。
若嵐的媽媽從若嵐的爸爸手裡接過鑰匙,走到一處鐵門前,把鑰匙插進去轉動,打開了鐵門,又從鑰匙串裡挑出一把鑰匙。
若嵐的媽媽化著淡妝的臉,專注的把鑰匙插進裡頭的內門,說”…..還在想女兒啊?”
若嵐的媽媽推開內門,伸手按亮了燈,走進屋裡,若嵐的爸爸跟著走進去。
“我見了她室友,人都不錯…..”若嵐的媽媽站著脫掉了粉色運動鞋,穿著白襪子踩在磁磚上,拉開鞋櫃,從裡頭取出一雙灰色拖鞋扔到地上,再取出一雙粉色拖鞋扔到地上。
鞋櫃裡還有一雙粉色拖鞋,若嵐的媽媽看著那雙拖鞋發愣,隨即回過神,關上了鞋櫃。
“女兒不在家,真不習慣…..”若嵐的爸爸坐在玄關的矮凳,脫掉了黑皮鞋,把穿著黑襪的腳套進灰色拖鞋裡,抬起手解開白色襯衫的鈕扣。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人生…..”若嵐的媽媽喃喃自語的說著,穿著白襪的腳套進粉色拖鞋裡,說”…..以後就剩我們兩個了!”
若嵐的爸爸已經把白襯衫的鈕扣解到底,從敞開的領口裡,露出裡頭的白色內衣,微皺眉頭的站起身,一把將襯衫下襬從深灰色西褲裡扯出來。
若嵐的爸爸兩手抓著白襯衫的衣領往外打開,脫掉了白襯衫,露出了只穿著白色背心內衣的軀體。
肥壯的手臂從內衣的白色肩帶裡伸出,從手臂底下竄出濃密的腋毛,白內衣的胸膛兩側透出淡黑色的團狀乳暈,胖壯身軀把白內衣的肚皮部位撐出渾圓的輪廓。
若嵐的爸爸只穿著白內衣和深灰色西褲,腳上穿著黑襪套進灰色拖鞋,把白襯衫扔到一旁的餐桌。
若嵐的媽媽看了白襯衫一眼,拎起白襯衫在手裡翻看著說,”穿了一天,該洗了吧?”
若嵐的爸爸走到若嵐的媽媽背後,伸出粗肥的手臂一把抱起若嵐媽媽的腰。
若嵐的爸爸方正的國字臉,靠上若嵐的媽媽的肩膀,朝若嵐的媽媽的耳朵吹氣,低聲說,”…..家裡就我們兩個了……可以好好做一做了…..”
“哎呀……”若嵐的媽媽癢得扭起肩膀,被摟在若嵐的爸爸懷裡,佯裝要推開若嵐的爸爸,喘著氣說”…..才剛回來…..”
若嵐的媽媽話還沒說完,若嵐的爸爸就從若嵐媽媽的背後,把白色背心內衣包裹的肥壯軀體靠了上去,深灰色西褲包裹的胯下貼緊著若嵐媽媽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