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被王警官抓著抬起，槍口指向天空，強猛的力道把他的手臂往後折！
他痛得手一鬆，槍枝掉到地上。
他顧不得自己的陰莖還露出在褲襠外面，猛力踹向王警官！
他想拔腿奔向地上的槍，但卻被王警官從背後給攔腰抱住，撲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抬起手肘痛擊壓在背上的王警官，另一隻手往前伸長想抓住地上的槍。
王警官的身體太沉重壓在他後背，強有力的手臂伸到他脖子底下，扣住他的咽喉，抬起了他的腦袋。
他臉面仰高，痛得皺起眉頭，身體被壓在地上，咽喉被扣住，陰莖露出在褲襠外頭摩擦在地，心想這次真的完蛋了。
“講！誰指使你的？”王警官腦袋靠近他的耳後，嘴裡呼出的熱氣噴向他的耳垂。
他被王警官強壯的手臂扣住咽喉，痛得仰起了臉，皺眉瞇眼望向幾步之外地上的槍，使勁扭動身體掙扎。
王警官的男人身軀沉重一塊硬肉帶著熱度壓在他的後背，冒出汗蒸氣的男人的臉湊近他的耳根，噴出熱氣到他的耳垂說，”……你們約在哪裡碰頭？從什麼地方偷渡？”
“放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他轉頭朝背後痛喊！
王警官見他不招供，像是被激怒了，強硬的手臂扣住他的脖子，魁武身軀壓在他的背上，拖拉著他往前爬。
“啊！！”他痛得忍不住叫喊！從褲襠裡伸出的陰莖拖扯摩擦粗硬的地面，疼得眼角滲出淚珠，眼睜睜看著王警官拖著他爬到槍枝旁邊。
王警官伸手抓住了槍，抵住他的腦門。
“你已經被逮捕了！”王警官粗沉的聲音裡帶著喘氣，“起來！褲子穿好！”
王警官從他背後起身。
他趴在地上，咬牙閉起眼睛，一切都完了，真的被捕了。
那一刻，他想起被地下錢莊扣住的父親，還在等他的錢。
他感到心碎……
至少，他要回老家跟父親說一聲，或向地下錢莊的人保證還錢。
他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雖然父親沉迷賭博，但終究是他唯一的親人。
沒有女生愛他，因為他永無止境幫父親還債，還了這次，還有下次。
沒有親情，也沒有愛情，他是徹底的孤獨。
深黑公路邊漆黑的巷道裡，他背對著王警官，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把陰莖塞進內褲裡，拉起褲鏈。
“上車！”
他皺著眉頭，沉默轉身。
王警官身上的警察制服襯衫已經凌亂撩出下襬，釦子被扯開露出內衣的白色低圓領，拿著槍指向他。
他一句話都沒說，低頭走向小貨車的副駕駛座。
“過去那邊，你開車！”
他轉頭看了王警官一眼，垂頭喪氣的繞過車頭，走向駕駛座。
王警官站在一段距離之外拿槍指著他。
事已至此，他只能接受自己被逮捕的事實。
他拉開車門跳上駕駛座，王警官也拉開副駕駛座的門跳上來，碰的一聲把門關上，槍口抵住他的腰側說，“開車！去你原本要去的地方！”
他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他發動車子，推動擋桿，轉動方向盤，小貨車往前駛出巷子，拐彎開上公路，往南走，那是他老家的方向。
深夜公路除了疾馳而過的貨櫃車，幾乎沒什麼車子，就連路邊的大型廠房都失去蹤影，小貨車已經開進深山裡頭。
他看著前方的街燈彷彿永無止盡一盞接著一盞飛速往後掠過，心裡想，接下來呢？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若被捕的話，應該要請律師，但他不知道去哪裡請律師，也沒有錢請律師。
王警官坐在副駕駛座一派悠閒的躺在椅背，伸手按開收音機胡亂選台，蔡依林的歌….轉掉，轉到主持人在聊天，又轉掉，收音機裡傳出閩南語的聲音賣藥，再轉掉，直到出現優美的鋼琴曲，王警官才收回了手，低著頭不知道在弄什麼。
他轉頭望向王警官，看到王警官把槍放在腿間，退出了彈夾，搖下車窗，把彈夾扔出窗外。
他握著方向盤，目瞪口呆的看著王警官。
王警官轉頭向他，充滿男人陽剛魅力的咧嘴笑著，手指伸進板機搖著旋轉手槍，突然伸手啪！的一聲！把槍放到擋風玻璃底下。
“我放你走！”王警官兩手空空的瀟灑躺上椅背，舒服的看著前方說，”….你把幕後的主使供出來，證據交給我….”
“不錯吧？你照原計畫偷渡出去！”王警官轉過頭，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他。
他沉默了，雙手抓緊方向盤，皺起眉頭望著前方，小貨車裡沒有再說話，迴盪著悠揚的鋼琴曲。
那個警察提到偷渡，但他沒有要偷渡。
那個警察還提到要他供出幕後主使，但他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那個警察說的話能信，至少他沒有被逮捕。
問題是為什麼不逮捕他？
就算要他供出幕後主使，不一定要放了他。
也可以逮捕他，關到偵訊室訊問他。
“我可以幫你，北部幾個轄區我熟，你從哪裡偷渡出去？新竹？南寮？還是台中？”王警官見他沒有說話，又繼續猜，”…..往南？嘉義？雲林？你要去哪裡？”
“別猜了….我沒有要偷渡…..”他握著方向盤，茫然的看著前方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王警官輕鬆自然的躺在副駕駛座椅背，像在聊天一樣的說，”…..那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去的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手握方向盤，看著前方的公路，沒有說話。
“姓什麼可以講吧？”
他沒有說話。
“再不講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
優美鋼琴旋律迴盪在車裡，他沉默著握緊方向盤，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
…..他知道對方姓王，叫王朝翰，而對方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他內心感到一種不公平的虧欠感，懊悔不該一時好奇翻看對方的身分證……
他看著前方公路，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張…..”
“弓長張嗎？”
“….嗯….”
“我姓王！叫我王哥就可以了！”
“….喔……”
“叫啊！”
“….嗯…..”
“叫啊！”
“…..王…..王哥…….”
“好！你幾歲？”王警官爽朗豪邁的問，就像把酒言歡的哥們。
他不習慣聊天，更不習慣跟陌生人聊天，特別不習慣跟逮捕了他的警察聊天，以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比你小……”
“到底幾歲？”
“….比….比你小…..小七歲……”
“你怎麼知道我幾歲？……操你媽的你不但當共犯，還當小偷啊？怎麼偷翻別人證件啊？”
“我…..我不是小偷！你…..你才是小警察！”
“操你媽的！”王警官瞬間就被激怒，轉身撲過來拉扯他的衣領！”…..再講我揍死你！”
小貨車偏離車道往路邊撞去！滋！！！ㄧ陣緊急煞車！！
他用手肘推開王警官，握緊方向盤把小貨車重新開回車道，痛罵！”差點撞車了！你這個警察怎麼像神經病！”
王警官聽到這麼說，態度卻突然平靜下來，坐回副駕駛座，咧開嘴爽朗的笑了說，“…..我看你是要去南部吧？現在全台灣的警網都出動了，今天晚上開不到南部了，太危險了…..”
王警官從褲袋掏出手機低頭滑著，他立刻警戒的轉頭瞪了一眼。
“我說了不會通報你，我要抓的是你背後的人！”王警官低頭滑著手機地圖說，”…..前面有間24小時營業的超市，我買衣服給你換，再找個旅館住下來！”
藍色小貨車從公路拐彎，駛進通往市區的路。
……那個警察….王….王哥….分析的也不無道理。
如果沿著台一線公路這種主要幹道走，遲早碰到警方攔查，不如先躲起來伺機而動。
他手握方向盤，看著前方逐漸密集的矮樓，不時警戒的看向後視鏡。
…..無論如何要找機會逃走，至少先回家一趟。
至於身邊的王….王哥…..
他斜眼偷看副駕駛座，王警官一派悠閒的東張西望看著窗外的小鎮。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貨車拐彎轉進了空曠的停車場，旁邊就是以鐵皮搭建的24小時營業的超市。
深夜空曠的停車場只散落停放著幾台車，他直接把車停在最靠近超市門口的停車格，熄了火，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王警官喊住了他。
“衣服脫掉！”王警官坐在副駕駛座，解開警察制服襯衫的鈕扣，從襯衫裡露出一大片的白色內衣。
“脫衣服幹嘛？”他愣愣的看著王警官把警察襯衫下襬從警褲裡抽出來，拽著衣領張開手臂脫掉了警察襯衫，露出穿著白色背心內衣的結實體幹。
王警官發達的手臂肌肉粗壯的從內衣肩帶伸出，寬闊肩膀底下是膨脹隆起的胸肌，從內衣的白色棉布清楚可見兩粒乳頭的突點，低頭折起脫下的警察襯衫。
王警官彎腰把警察襯衫放到座位底下，轉頭過來說，”…. 變裝都不懂？脫了吧！…..你裡面沒穿嗎？”
“….有….有穿…..”
“有就脫了！”
王警官穿著白色背心內衣，拉開車門就跳下副駕駛座，碰的一聲把門關上。
…..這…這個警…王….王哥….說了就直接做了，一點商量都沒有……
就像現在，直接把外衣脫了下車，搞到他進退兩難……
他磨磨蹭蹭的坐在駕駛座，解開襯衫的鈕扣，隔著車窗看到王警官邁著大步走向超市。
超市門口的明亮燈光底下，更清楚看到王警官肌肉發達的魁武身材把白色背心內衣撐得飽滿，警褲合身包裹王警官的屁股鼓出渾圓的肉。
他皺起眉頭，快速解開黑襯衫鈕扣，把襯衫下襬拉出長褲，抓著衣領往外打開脫掉襯衫扔到座位底下，穿著白色圓領短袖內衣，打開車門跳下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