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的阴茎….好大,好黑,一条,好粗的肉….
很难相信这麽大一条阴茎,随身带著走….
更难置信男内裤能收纳这麽长又粗的一条肉….
龙哥的阴茎是深褐色,阴茎皮肤看起来细滑。
一长条茎肉,轻微摇晃。
茎头裹在深褐色包皮裡。
阴囊皱成灰黑色囊肉。
黑色捲曲的阴毛,呈现倒三角形,长满在下腹部。
“我,呃,这个….”他愣愣的拿著两面铜锣,站在全身赤裸露出阴茎的龙哥面前。
龙哥把脱下的内裤随手一扔,没有搭理他,全裸走出了储藏室。
他呆愣看著龙哥翘起紧实的屁股,赤裸的后背露出龙形刺青,豪迈的加入广场上全裸灌淋冷水的行列。
哗啦!哗啦!一桶桶冷水泼向深褐色赤裸的年轻男人肉体!伴随著粗沉嗓音的笑闹打骂声!
好兄弟哥们儿脱光衣服光著屁股互相泼水!
一条条赤裸的肉,年轻强壮的肌肉,偶然转到正面露出腹下浓黑的阴毛,甩出晃动的阴茎。
他独自待在储藏室,呆愣看著门外喧哗吵闹的赤裸男人们。
窗户透进朦胧光束,洒落在龙哥随手扔在旁边的男内裤……
男内裤仓促脱下,以内裡朝外的状态,露出粗韧的缝线。
他放下手裡的铜锣,愣愣端详著龙哥刚脱下的那条男内裤。
好像还残留温度,看起来热热的。
捲成一团的男内裤,在深蓝色棉布当中夹著一根黑毛。
那根毛,在晕染洒下的光线裡,闪烁光泽。
他心跳加速的上前,小心翼翼从龙哥的男内裤裡捏起那根毛,对著光仔细看。
捲曲的黑毛粗且硬,是龙哥的阴毛。
他把龙哥的阴毛放到鼻孔底下,仔细闻….
闻不出味道….
他张嘴伸出舌头,把阴毛放到舌面。
把舌头收进嘴裡嚼著。
嚼著,嚼著。
把龙哥的阴毛放进嘴裡嚼著。
就像嚼著头髮。
但比头髮要硬。
仍然嚼不出什麽味道。
他把龙哥的阴毛嚥进肚子裡,吃进去了。
他意犹未尽的伸长脖子,凑近到龙哥脱下来扔在那的男内裤,仔细的闻。
闻到了….男人肉味裡一缕尿味掺著热气,混了汗味和体味。
这是男内裤棉布裹著男人生殖器,打拳操练下来,闷出的一股臊热气。
暖暖和和的一团男内裤的布,混了棉布的暖,体肉的烫,刚从龙哥身上脱下来的….
他眷恋不捨的抬起头,目光移向储藏室裡到处散落的男内裤….
白的,红的,绿的,蓝的,黑的,一条条男内裤,充满活力,刚才那群血气方刚年轻男人身上脱下来的……凌乱散放在纸箱或是柜子,沐浴在朦胧的光线中。
他缓缓的往前踱步,痴痴看著眼前这一条条随意脱下扔到旁边的男内裤。
就像在参观画展,一个一个的逐一欣赏,一条一条仔细的品鑑,一件件扔得到处都是的男内裤….
看到喜欢的,就把鼻子凑过去闻。
肥皂味,闷馊味,油垢味….
还从一条男内裤裡闻到腐臭味….
他的脑子浸泡在难以言状的欢愉裡。
好多,好多男内裤……
刚脱下来的,新鲜,还没洗。
裹著男人的生殖器,流汗,撒尿……
好多男内裤,闻了一条,还有好多条可以闻。
他闻著这些男内裤的时候,门外的喧闹声逐渐停了。
广场上那些赤裸强壮的身影,拿著毛巾擦身体。
他心裡清楚,那群人很快就要回到储藏室,重新穿回内裤。
他们彼此熟识,就只有他是个陌生人。
他是多馀的。
他不属于这裡……
他低下头,匆匆走出了储藏室。
那些年轻男人不约而同都停下动作,转头看他。
一条条全裸的男人身体,湿的,淌著水珠的男人裸体,溼透的黑色阴毛裡,垂下男人阴茎。
在这群人当中,只有他,和另外一个成熟男人穿著衣服。
那是王师傅。
他羞红了脸,朝王师傅走去。
习武的挺拔身体展露在他面前,强壮的胸肌裹在黑色功夫装裡。
威严的脸,皱起眉头盯著他。
他准备对王师傅说要回家的时候,王师傅却先说话了,“你也要参加?好!”
“啊?”他愣愣抬头,看著王师傅英气焕发的脸。
“这,新来的!”王师傅挺出胸膛,朗声喊著,对著身旁一群赤身裸体露出阴茎的年轻男人喊,“….由都市返来过年,帮咱的阵头打锣!”
周围顿时响起交头接耳的说话声,全部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跟大家讲,你叫什麽名?”王师傅豪迈的站在他面前。
“张,张有明!”他慌忙的说。
“有名?”旁边有人愣住了。
“真有名啦!”龙哥在旁高喊!
哈哈哈哈哈!顿时哄堂大笑!
“….好!就叫你阿明!阿明也要参加咱冷水灌身!”王师傅也笑了,转头朝旁边的人吩咐,“….水桶拿来!”
“啊?我….”他目瞪口呆。
“衫脱这就好!我帮你顾!”王师傅豪爽的指向一块乾地。
“啊?脱脱脱脱….”他瞠目结舌。
哗啦啦的水声已经响起,有个赤身裸体的年轻人已经蹲在水龙头边,给水桶装水。
围在旁边看的这群人,脱得一丝不挂。
赤条条的男人肉体,都有两粒深褐色乳头,一撮黑阴毛裡,伸出阴茎,长或短或小,阴囊大或圆或垂,分不清楚谁是谁。
但放眼望去,阴茎最粗也最长的,是龙哥。
唯一穿著衣服的,是王师傅。
“衫脱这!”王师傅又再讲了一次。
“喔….”他愣愣抓起衣服往上脱。
直到撩起衣服,一股冷风鑽进胸口,他才意识到要脱衣服了…….
还要脱裤子……
要全裸……
在这群全裸的年轻男人面前,露出生殖器……
他不由自主夹紧双腿……
不行,不能露出生殖器……
不能脱裤子……
不行……
就是不行……
但是他已经拉起上衣,露出肚子了。
全部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王师傅严厉的目光,像是主考官一样盯著他。
他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红著脸脱去了衣服,然后把衣服抱在胸口,挡住自己的乳头。
“我….”他吞吞吐吐,勉为其难的说,“….我,我这样就可以了吧?”
“裤不脱?”王师傅愣住了。
“不,不用了吧,我,我这样就可以了….”他不敢去看其他人,也不敢直视王师傅。
“水会泼到裤….”王师傅目瞪口呆。
“无,无要紧啦,就,就,无要紧….”他羞红了脸,抱著衣服挡住赤裸的上身。
王师傅好像从没遇过这样的事,傻愣的看著他。
“会寒啦!”龙哥站在旁边,突然高喊!
“对啦!裤湿会寒啦!”另外有人搭腔!
“裤若脱落,泼水了,擦乾就无寒!”围观的年轻男人们纷纷出声献策,“头一遍泼水,感冒无好啦!”
“咱都看伊,伊不敢脱啦!”“咱看别位啦!”“龙哥帮伊泼水就好,咱看别位!”
一群人闹哄哄的,你推我,我推你,纷纷转身背对著他。
赤裸的男人后背和屁股露出在他面前,好多刺青….
有刺神像的,刺龙的,抽象图案的….屁股有的圆,有的扁,有的白,有的带结痂的痘斑。
“大家都不在看你了,免惊!”王师傅粗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裤脱落,等会擦乾,就无寒!”
“喔….”他愣愣的就要脱下裤子。
但在他就要脱的时候,才意识到王师傅站在面前看。
他红了脸,不敢去看王师傅。
王师傅明白他的意思了,豪迈转身。
广场上都背对著他,谁也没有看他。
既然如此….就脱吧…..
他飞速脱下裤子,把脱下的衣服和裤子都放到那块乾的地面。
手摀住下体,学著刚才看到那些年轻人的姿势蹲下。
“好了….”他怯懦的朝王师傅喊!
王师傅对著龙哥抬起下巴示意。
龙哥领命,小跑步过去拎起水桶,一个转身就把水泼到他身上!
“啊!!!!!”冰冷的水乍然灌注而下,他禁不住的尖叫!
哈哈哈哈哈!
那群年轻男人虽然背对著没有看他,却都听到他尖叫而笑了。
龙哥也笑了。
哗啦!冷水又泼到他身上!
“啊!!!!”他虽然想要忍住尖叫,但水泼上来的瞬间还是叫了!
他像隻被雨淋湿的流浪狗,双手环抱胸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师傅转身拿起一块大毛巾,覆盖到他的身体……
强壮有力的臂膀拿著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动作粗鲁,力气又大又重……
王师傅亲自蹲在他身旁,帮他擦身体……
还把大毛巾盖到他的头,用力擦乾他的头髮!
“好,穿衫!”王师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摀著下体,发抖起身,快速拎起内裤,把脚伸进内裤裡,再飞快的穿起外裤和衣服。
“阿明已经做了冷水灌身!”王师傅高喊!“……伊来到咱这,咱还互相照顾!知无?”
“知!”年轻男人齐声高喊,并纷纷鼓掌。
“讚喔!”龙哥走到他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咪咪的对他说,“……你真勇敢!”
龙哥强壮赤裸的身体底下,甩著粗长黝黑的阴茎。
“喔,谢,谢谢!”他也对龙哥挤出笑脸。
另外还有个胖胖的年轻男人,害羞的走到他身旁,怯生生的对他说,“你是要来咱这打锣吗?”
虽然脸肥得像肉包,看起来却很善良可亲,白胖身体一丝不挂凸起肥大肚子,稀疏的阴毛裡露出一粒龟头。
“欸!师傅是叫我打锣……”他朝那个胖胖的男人挤出笑脸。
“真好!我也是打锣!”那个胖胖的男人开心的笑了,“……我叫小胖,咱做伴,做伙打锣!……”
“好,多谢….”他也笑了。
“来咱这就是自己人!”王师傅豪迈把手搭到他的肩膀。
“有问题就问,问阿龙,还是小胖……”王师傅 豪迈的笑著说,“….还是问我,大家都会帮忙你!”
“谢,谢谢!”他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回到爷爷奶奶家,躺在床上,他还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加入了陌生的寺庙阵头团体。
倒不是怕打锣,而是……
那些人都是男的。
直男…..
应该吧?
这群直男竟然接纳了他?
就只是因为他脱衣服被水淋吗?
这一切真的很不真实。
深夜的房间关了灯,黑漆漆的,响著轻微的男人鼾声…..堂哥就睡在他旁边的床。
太黑了……只能看到模糊ㄧ团人影躺在那裡。
他悄俏起身,看著堂哥熟睡的身影。
他很想去偷摸,但他的胆子还没大到敢去偷摸堂哥。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小便。
三合院外响彻虫鸣,空气中带著青草的味道。
爷爷站在三合院的空地,跟一个中年男人在讲话。
“这暗还未睏?”爷爷看到他了,远远的朝他喊!
“欸!去,去放尿!”他尴尬的喊!
“这你识悉无?”爷爷招手叫他过去。
爷爷旁边那个中年男人,粗壮魁武,头髮半秃,有隻大鼻子,是春水叔。
他还来不及叫人,春水叔就自己说了,“…..有啦,伊日看过,阿杰仔伊后生!”
“对啦,阿明!”爷爷平素威严的脸,难得露出温和的笑,“….阿明,这春水仔,就住咱隔壁!”
“春,春水叔!”他怯怯的喊!
“欸!”春水叔只穿著件白色长袖保暖内衣,和一条粗布裤,两手豪迈叉腰,随意点了头,就对爷爷说,“……好啦,另日再开讲,先来返去!”
“我另日给你讲的茶叶给你送去!”爷爷悠哉的站在春水叔面前。
“好,多谢喔!”春水叔迈开大步走了。
爷爷看春水叔走了,转头吩咐著他,“….赶紧尿放放,去睏!我身躯洗洗也要来睏!”
“好!”他连忙回答。
爷爷穿著跟春水叔类似的长袖保暖内衣,和一条黑色运动长裤,走进屋裡了。
老宅的厕所是搭在屋外的一间窄砖房,没有马桶,就只是个蹲厕,顶上还有个水箱,垂下根绳索。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阴茎,把尿洒进蹲厕的洞。
尿完之后,拉一下绳索,哗拉一声冲走了尿。
走出厕所,又置身在寂静的夜。
远处响起虫鸣,还有不知道什麽鸟或者动物的叫声。
小镇的夜晚,一片漆黑。
少数光源来自于满天的星斗,瓦厝裡幽暗的亮光,还有稀落的路灯。
窄路弯曲延伸向田野的那头,不远处的矮平房也亮著灯,那是春水叔的家。
既然难得有机会来到这个小镇……
平常在城市裡也很少有这种虫鸣鸟叫的环境……
不如就散散步吧?
他给了自己这麽一个藉口,不由自主的朝向春水叔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