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飲君酒,問君何所之?
君言不得意,歸臥南山陲。
但去莫復問,白雲無盡時
王維《送別》
狂風捲起塵土,青衣壯士身背長劍策著白馬朝北狂奔,漫天黃沙裡,遠方一座高大的城樓隱隱而現,壯士拉住馬韁,凝神遠望城樓上”興王府”幾個大字,這便是大漢國的首府。
青衣壯士約莫二十開外年紀,眉眼俊秀,帶著凜然的英氣,微微皺著眉頭,略微沉思,便策開馬韁,縱馬進了城樓,迎面是一條熱鬧的市街,時近廟會,興王府城內擠滿附近的農戶,帶來自家種的蔬果沿著街邊擺攤,更有五湖四海的雜耍走唱,捏麵人,耍大刀,唱小曲,一路上人潮擁擠,好不熱鬧。
青衣壯士所騎的白馬甚為高大威猛,加以壯士年紀雖輕,卻自有傲然而立的氣勢,路上人等見狀紛紛閃避,倒也暢行無阻。
青衣壯士左顧右盼,見到遠處懸吊”客棧”紅旗,便至廣興客棧門前下馬。
“客官,咱店都滿了,您到別處去吧!”店小二迎了上來,陪著笑臉說,”這廟會時節,前幾日住店的客人就都滿房了”
青衣壯士聞訊,皺著眉頭,臉上閃現不耐。
“實在是沒有房了,”店小二見來者不善,低頭哈腰鞠躬道,”要不,您再到後街問問?”
“沒房了,可還有座?”青衣壯士拉著馬韁,輕拍馬背道,”我這馬也得歇息歇息”
“馬廄是有,人座卻是沒有。”店小二說完了抬頭,才見青衣壯士面有怒色,方知說錯了話,趕緊解釋,”您看咱這店裡,每個桌子都是滿的!要不,我把您這馬牽到馬廄飲水吃草,您且四處逛逛?咱興王府這廟會可熱鬧了,有趣著呢。”
店小二上來就要牽馬,青衣壯士卻跨出大步,面露兇光橫擋在前,把店小二嚇得退後了兩步。
“少廢話!騰桌子!”青衣壯士喝斥著說,”再上兩壺好酒!”
店小二為難的回頭看了看店裡,廣興客棧的一樓,幾十張桌子擠滿的人,就連擺在路邊幾張桌子也都是滿的。
“那兒不是有座嗎?”青衣壯士用下巴指著門口戶外的一張方桌。
一個身材壯碩,蓄著濃鬍的壯漢獨自在那飲酒,旁邊三張板凳都是空的。
”就坐那兒!”青衣壯士說完,把馬繫在店前的柱子上,大步往方桌走去。
”萬萬不可,那位可是禁軍方教頭…..”店小二話還沒說完,青衣壯士已經走到方桌旁,只見濃鬍壯漢身著褐色布衫,渾身肌肉把布衫繃得鼓脹起來,板著臉往杯裡倒酒,自顧自的仰頭一口飲盡,看都沒看青衣壯士一眼。
青衣壯士冷著臉,出掌往桌子一拍!桌上的酒壺飛騰上來,眼看就要翻倒!
電光石火間,濃鬍壯漢擲出手裡酒杯,飛碰半空中的酒壺,發出清脆聲響,酒杯和酒壺直直落下,竟是滴酒都沒有濺出。
青衣壯士臉色微微一變,抬起腿踢開板凳,便要坐下,濃鬍壯漢低頭倒酒,突然使出迴旋腳,板凳踢飛出去。
青衣壯士伸掌截住板凳,一屁股坐下,高喊,”小二!上酒!”
店小二面有難色的看著濃鬍壯漢,不知如何是好。
濃鬍壯漢盯著手裡的酒壺,冷不妨抬手往青衣壯士身上潑去,酒水濺灑出來!青衣壯士一抬掌,凌厲掌風旋即而至,酒水又一滴不落回到酒壺裡面。
“哈哈哈哈!”濃鬍壯士仰天長笑,轉過頭正眼看著青衣壯士說,”好功夫!”
“拿兩壺酒來!加個杯子!”濃鬍壯士豪邁吩咐,”上幾盤好菜!”
“是!”店小二彷彿接到聖旨,忙不迭的去了。
“閣下可是外地人?本地人沒見過有你這樣的好功夫!”這濃鬍壯士長得方頭大臉,黑濃的鬍鬚冒滿耳下和唇邊,饒有興味的看著青衣壯士說,”在下方伯同,在禁軍帶兵!今日相識,也是有緣!”
青衣壯士見濃鬍壯漢甚為客氣,便也緩和了神色,”多有得罪!小弟名叫何嘯天,今日路過興王府竟無落腳之處,誰想卻冒犯了兄台!”
“好說!好說!”方伯同爽朗的看著青衣壯士道,”興王府每年廟會最是熱鬧,客棧早都滿房,怨不得店小二!壯士可是來廟會遊玩?”
“實不相瞞,我乃循州人士,因家父重病,郎中交代需有雪蔘一味入藥,但這南方何處得尋雪蔘?只好到廟會碰碰運氣”何嘯天嘆了一口氣說,店小二已端來兩壺酒和杯盞,並烤雞和一盤臘肉。
方伯同往杯裡倒酒,遞給何嘯天,豪邁道,”壯士如此至孝!方某先乾為敬!”
方伯同仰頭飲盡,何嘯天也拿起酒杯一口乾掉!
這時遠處突傳喧鬧聲,”救命!不要!”
街上人等紛紛湧去圍觀,路中央幾名官兵抓著全身戴孝的年輕女子,正要把她拉上囚車,帶頭的官兵喝斥道,”你爹只有妳這個女兒,還不代父償債嗎?”
“我爹是被你們逼死的!”女子悽厲高喊,”他屍骨未寒,好歹容我給爹爹下葬!”
“少廢話!帶走!”帶頭的官兵一聲令下,幾名士兵就要把女子拖上囚車。
何嘯天見狀,拍桌而起,方伯同卻伸手喝止!“壯士不可衝動!此乃秦王手下,你初來乍到,不知這秦王的厲害!”
何嘯天皺著眉頭,看到遠處幾名官兵已將女子關進囚車,眾人圍在旁邊議論紛紛。
“讓開!讓開!”帶頭的官兵亮出大刀,高聲呼斥,圍觀群眾嚇得讓出路來,何嘯天看到官兵如此趾高氣昂,忍耐不住,就飛躍而起,翩然落至囚車前方,擋住去路。
帶頭官兵揮舞大刀,”哪裡來的野東西!敢阻差辦案?”
何嘯天抬手抽出長劍,轉身便至官兵面前,劍光揮動,大刀應聲落地。
官兵大驚失色,一擁而上,何嘯天揮舞長劍,官兵頭上的官帽迅即斬成兩截。
圍觀群眾發出驚呼,官兵見勢不可敵,四散逃走。
何嘯天帶劍躍上囚車,長劍斬落,劈開囚車,拉出女子,往她手裡塞一貫錢,便把女子推向人群。
“好生葬了你爹爹!”何嘯天說完,幾個翻騰,就又回到廣興客棧門前,在方桌落座,若無其事的倒酒,仰頭飲盡。
那女子這才醒覺過來,連忙在遠處朝何嘯天跪了下去,連磕三個響頭,高喊道,
“多謝恩人相救!小女子必當報答!”
“賢弟啊!你這是太衝動了!”方伯同略帶責怪的對何嘯天說,”你得罪了秦王,他必要拿你是問”
“給兄台添麻煩了!”何嘯天不好意思的說,他穿著青衣,牽著白馬,跟著方伯同走進小道,”小弟生平最見不得仗勢欺人!”
“一會兒見了我家夫人,莫提起剛才之事!”方伯同細細交代,”且在我這兒暫避幾天,相信官府尚且不敢搜查我家!”
“愚弟知道了…..”何嘯天感激的回答,便跟著方伯同走到一座尋常宅院之前,方伯同輕輕拍門。
一名穿著素色藍布衫的女子伊伊呀呀的打開木門,見到何嘯天,愣了一下說,”這位是?”
“進來說!”方伯同豪邁的踏進木門,招呼何嘯天把白馬牽進來,”在廣興客棧遇到這位孝子要給父親尋藥,見沒地方住便帶了回來”
“這就是我家夫人”方伯同對何嘯天介紹,方伯同的妻子雖脂粉未施,仍出落的十分清秀,眉間帶著清靈之氣,何嘯天趕緊對著女子低頭做揖道”嫂夫人!抱歉叨擾您幾天!”
“快請起,”女子恍然大悟,上前扶起何嘯天”這藥,慢慢找去,定能找著!”
“我先去給客人準備房間,”女子笑著說,”一會兒就去餵馬,相公且先陪客進屋喝茶!”
方伯同見妻子如此應對得體,頗有自得之色,笑著帶何嘯天走進屋裡,原來這方伯同乃本地人氏,三十出頭年紀,職司大漢國禁軍教頭,負責帶兵看守大漢國皇城內外,今日與何嘯天一見如故,看其功夫了得便有愛才之意,私心想招納何嘯天加入禁軍,誰想何嘯天開罪了秦王手下,只得先暫避風頭。
話說這秦王名叫劉弘度,高居太子之位,性格卻是暴虐荒淫,皇帝劉龑早有換嫡之意,奈何群臣反對廢長立幼,遲遲下不了決心,加上年事已高,也就只能任由秦王胡作非為。
方伯同素行正派,雖是看不慣秦王做惡,怎奈區區禁軍教頭,人微言輕,只好任憑他去,這晚方伯同和何嘯天把酒言歡,直到二更天方歇,方伯同帶著酒意進房,見妻子滿面愁容秉燭夜坐。
“怎麼還沒歇息?”方伯同打了個酒嗝,和衣便要往床上睡去。
“相公”方妻王氏連忙起身,”輕點聲,沒得吵醒孩子!”
“行!我睡了!”方伯同醉眼惺忪,坐上床邊,王氏連忙過來低聲道”這在外忙了一天,也不洗洗”
方伯同見王氏清香撲鼻,忍不住湊了過去,在王氏耳邊聞著,”娘子何生此異香?”
王氏輕輕推開方伯同,”別不正經,我這有正事說呢!”
“說,說,”方伯同滿臉鬍鬚,親到王氏脖子上,把王氏癢得全身扭了起來。
王氏意欲推開丈夫,卻又推不動,只得往床尾移了過去道,”相公帶這客人,還得多加留意,此人並不單純。”
“哦?”方伯同醉得滿面通紅,一身的酒氣又往妻子移動過去,伸出手要脫王氏衣服,”娘子見何異狀?”
“輕點…..”王氏被丈夫脫去外袍,穿著豔紅色肚兜,輕聲道,”奴家見那客人騎的白馬甚為雄偉,不似中原之物,加以其身帶長劍,不像買藥之人”
“夫人說的極是….”方伯同不以為意的掀開王氏肚兜,露出雪白雙乳,便把嘴湊到王氏乳上舔舐起來,”管他是誰,只先暫住幾天,必不礙事”
“夫君…..”王氏嘆了口氣,深知丈夫急公好義,今日見何嘯天路見不平,救急扶傷,已有惺惺相惜之情,便也不好再說什麼,起身便吹熄了蠟燭。
方伯同三兩下脫去褐色布袍,露出白底單衣,把王氏壓倒在床,便脫去單衣,露出強壯肉身。
這方伯同全身毛髮異常旺盛,除了滿臉鬍鬚,在月光之下,更可見其壯碩肌肉長滿胸毛,延伸至小腹之下。
方伯同在床上脫去底褲,露出碩大男根,其陽物已然勃起,壯如驢物,急不可耐便爬上王氏身上,把陽具插入王氏陰部。
“啊!”王氏忍耐不住喊了出來,又怕吵醒嬰孩,便又噤聲,奈何丈夫男根雄偉粗壯,如此突猛插入,陰部之內竟是乾澀難耐。
方伯同血氣方剛,適才又飲了熱酒,全身飽滿精氣急待宣洩,陽具插入女陰,便著急的抽插。
王氏仰躺在床,突覺窗外似有人影晃動,輕拍丈夫肩膀。
方伯同轉頭一看,黑影瞬間閃過。
方伯同跳下床去,抖著勃起男根,走向窗前,側耳傾聽,竟是悄然無聲。
方伯同狐疑立於窗邊,見絲毫沒有動靜,男根也已軟化下來,經此一鬧,興致全失,便倒在王氏身旁,半晌鼾聲大作,竟就睡著了。
王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起身拉起棉被,蓋在丈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