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梨田的小車站

南台灣金黃色的田野間,一列台鐵區間車停在夕陽余暉中的小站上,身強體健的男人扛著兩袋運動提袋和行李廂下了火車。

“王老師!”月台上,胖壯男人揮手大喊!

高壯男人黝黑的臉上,微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穿著寬松的黑色短袖襯衫,依然可以看出底下強壯的胸膛。

胖壯男人堆滿笑容快步跑來”我幫你拿” 他滿頭大汗,熱心的幫忙提運動提袋。

胖壯男人短髮梳成西裝頭,深咖啡色的皮膚上滲滿汗水,兩道粗濃的眉毛,深刻的大眼睛,憨厚的嘴唇咧開笑著,具有台灣原住民男性特有的強健輪廓。

高壯男人強壯的手臂不知所措地抓著運動提袋不放 “沒,沒關係!”

“沒關係啦!我幫你拿一個”胖壯男人咧開大嘴笑眯眯的說,白襯衫濕透了貼在他背上,烙出裡面的白色背心,他搶了一個運動提袋,背在身上說”我是吳校長”

“吳校長!”王老師慌忙的說”怎麼您親自來接我?”

“沒關係啦!”吳校長滿臉笑容,汗水從平闊的額頭上流下,小站只有一個月台,出站口就在月台邊,出去就是馬路,吳校長咧著大嘴笑著提運動提袋出了月台。”今天禮拜六,老師都放假,我就自己來了”

王老師抬頭挺胸拉著行李,跟著校長出了月台,車站外面的商店街,一字排開有便利商店、機車修理店、早餐店、還有一家手機行,路上幾乎沒有人,就連車子也沒有。

“南部很熱吧?”校長走到車站停車場上黑色摩托車前面,打開後座,拿出安全帽和手帕擦汗。

王老師微笑點點頭,他穿的黑色襯衫早已經汗濕了。校長把運動提袋放進摩托車後座,把行李廂放在大腿中間,坐在前坐,王老師背著一個運動提袋跨坐在後,兩個壯壯的男人就一前一後坐上摩托車戴上安全帽,騎在小鎮的路上。

“王老師阿,你能來我們學校真是太好了”校長在前面說,他身上傳來溫燙的體熱和淡淡的汗味”我們學校缺員好久了,一直補不上”

才幾分鐘,摩托車就已經從鎮上騎到了田野間,

“我們這邊,都種鳳梨”

吳校長一邊騎車一邊介紹,此時夕陽已經落下地平線,天空一片橘黃,田間一個男人騎著腳踏車在揮手”吳校長!”

“欸!”吳校長停下摩托車,隔著鳳梨田對男人喊話”張幹事!回家吃飯阿?”

“對啊!要回去吃飯”張幹事憨厚黝黑的臉,張大嘴巴喊著。吳校長轉過頭來笑著說”這是我們農會的張幹事”

吳校長又對張幹事大喊”這是我們學校新來的王老師!”

“喔!”張幹事在鳳梨田的那頭用力揮手!”王老師!有空來我家吃飯!”

王老師嚴肅的臉露出微笑,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吳校長發動摩托車,慢慢騎在田間小路上,天色漸暗,傳來盈耳的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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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田野間一座三合院亮著燈,房間里藍色印花窗簾已經闔上了,單人床的綠色格子床單上放著兩個運動提袋,床頭櫃旁是一個深咖啡色衣櫥,一套木制硬桌椅擺在床腳,還有一個立式的木制衣架已經掛上黑色襯衫,王老師穿著白色圓領短袖內衣,打開行李箱把裡面的衣服放進衣櫥里,吳校長拿著臉盆探頭進來

“來,王老師!這個臉盆是新的,給你用!”吳校長笑眯眯的說

王老師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接過臉盆。

“這房間還可以吧?需要什麼跟我說”吳校長笑著說,他已經脫掉襯衫,胖壯的身材只穿著白背心和西裝褲,腳上穿著拖鞋,肥壯的肚子把白色背心鼓出一個圓,深咖啡色肉厚的手臂底下露出濃黑的腋毛。

“我們小學校沒有宿舍,我家空著,你就住在這裡,也不用花錢租房子”

王老師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但是房租我還是要付”

吳校長揮揮手說”不用啦!”說完就掏出手帕擦擦汗,”就是沒有冷氣,等一下我拿電風扇過來,你弄好就來吃飯!”說完就笑眯眯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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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的三合院的院子里,小木桌上的魚已經吃得剩下骨頭,蒜頭炒青菜也快吃光,菜埔蛋剩下一點點,一盤花生米倒是滿的,吳校長和王老師坐在小凳子上,王老師穿著白色圓領短袖內衣和深藍色西裝褲,吳校長穿著白色背心內衣和黑色西裝褲開了一罐小米酒,倒進杯子里原有的茶色飲料里

“來!王老師!試試看我們原住民綠茶加米酒!”

王老師喝了一口,嚴肅的臉綻出微笑。

“王老師酒量還不錯喔!”吳校長肥闊的深輪廓的臉,笑眯眯的說。

“在外島也常喝,喝高粱比較多”王老師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對!你之前在外島。師大的公費生,到鄉下服務,期限是五年吧?”吳校長笑著好奇的問

“五年!”王老師吃了一顆花生米”前幾年就滿了,還是喜歡鄉下,校長招人,我就來了!”

“謝謝你啊,王老師!”吳校長笑眯眯又倒了半杯小米酒,再加了半杯純吃茶綠茶。”來!”

“校長,我住在這沒問題嗎?”王老師借酒壯膽的說”本來還煩惱租房子”

“沒問題啦!你就住!”吳校長和王老師碰了下杯子,喝了一口

“這房子是我爺爺傳下來的,老婆死得早,沒有孩子,就我一個人!”

吳校長笑咪咪的吃了顆花生米,

“新老師薪水不高啦!不要浪費!把房租省下來!”吳校長又倒了一杯小米酒加綠茶

王老師黝黑的臉感激的笑著,舉杯跟吳校長一口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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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矇矇亮,王老師醒來,坐在床邊發了會呆,等內褲里的勃起消褪後,起身把棉被折成直角四方形,再套上寶藍色運動長褲,拿著臉盆,穿過三合院的院子,到正房的洗手間準備洗臉刷牙

吳校長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匆匆忙忙經過客廳,打招呼說”王老師,早!”

吳校長深咖啡色男性氣概肥厚的臉,笑眯眯的說”早餐放在桌子上了,吃吐司夾蛋,比較簡單,中午你自己在外面吃喔!我要趕著去教會做禮拜,會比較晚回來”

王老師愣愣的點點頭。

吳校長匆匆忙忙走出到院子。”院子里的腳踏車給你用”吳校長在院子里高喊”我們這裡不用鎖”

“謝謝”王老師也高聲回答,接著聽到摩托車發動的聲音。

王老師走進浴室,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濃黑的短髮,嚴肅的表情,黝黑的方臉,健壯的體育老師的胸膛,他用水拍拍兩頰,準備騎上腳踏車瞭解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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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合院出去,是一條鄉間小路,拐個彎就到田野間,一望無際的鳳梨田,綿延到遠方的山腳下,田與田之間以水圳和檳榔樹作為田界,薄薄的晨霧中,幾位農人已經在田中工作,張幹事踩在田地裡跟一位老農不知道在說什麼,抬起頭來看到王老師,就揮手高喊”老師!”

張幹事笑著跟旁邊的老農說”小學新來的老師”

王老師騎車到田埂上,揮揮手喊”幹事,早!”

張幹事穿著雨靴,踩著大步走過來,他年約30歲,和王老師年紀差不多,短髮下硬朗的臉曬得黝黑,滿臉剃不乾淨的絡腮胡渣,穿著深藍色polo衫和牛仔褲,走到王老師面前,伸出黝黑結實的手臂”老師好!我是農會的幹事,我叫張家祥!”張幹事黝黑的臉咧開白潔的牙齒笑著。

“那位是劉大哥”張幹事指著田裡的老農,老農笑著點點頭。

王老師笑著向老農點點頭,也伸出強健多毛的手臂跟張幹事握了握”我叫王源宏!”

“王老師,歡迎喔!”張幹事憨厚的笑著“你是教什麼的啊?”

“體育!”王源宏笑著說

“哇!體育耶!”張家祥羨慕的說。

王源宏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主修棒球,剛好這個學校有棒球隊,就來了!”

“對!棒球隊!前幾年還有打過縣冠軍唷!” 張家祥憨憨的笑著說”之前的教練調走以後,成績就不好了,我們這個小地方留住不人啦”

“我住在鎮上,有空去我家喝酒!”張家祥又咧開嘴笑著。

“好!”王源宏用力拍了下張家祥壯實的肩膀,笑著騎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