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禮拜堂裡的空氣像要凝結了一樣，趙恆毅並不知道需要當著神父們的面前露出裸體。

但是如果他事先知道呢？他還願意加入聖納伯兄弟會嗎？

答案是肯定的，相較於澎湃的信仰和神聖的工作，露出裸體對於堅強的男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趙恆毅銀色細框眼鏡底下的眼神閃過堅定，他站直身體，雙眼直視前方，挺出胸膛，雙手放到小腹底下的腰帶頭，解開皮帶。

日光從小禮拜堂圓拱屋頂撒落，白色的光線裡漂浮著細微的塵埃，四周安靜無聲得清晰聽見金屬碰撞和衣物摩擦的希索聲，趙恆毅把黑色皮帶從皮帶頭抽出，兩手解開褲扣，拉下褲鏈，抓著黑色西裝長褲的褲腰，微微彎腰，快速脫下長褲，白色三角內褲全都露出來了。

趙恆毅把皮鞋連同黑色西裝長褲脫掉，彎腰脫掉黑色半筒襪，連同皮鞋和長褲整齊放在地上，重新站直了身體。

趙恆毅旁分的短髮散落在額頭，銀色細框眼鏡在垂落的日光中微微透著反光，薄嘴唇上的鬍鬚剃得光淨卻仍泛著青色，寬厚的肩膀底下竄出黑色的腋毛，雙臂垂放下來，從手肘往手掌佈滿密麻手毛。

趙恆毅鎖骨兩側膨起胸肌的頂端，烙印出淺褐色兩圈乳暈，乳頭淺褐色凸出在乳暈上，在日光反襯下顯得格外的立體，小腹平坦結實，三角內褲潔白無暇的穿在肚臍底下，內褲前面縫著入字型的縫帶，底下凸飽出一團布包，褲腳伸出兩條結實的大腿，黑色腿毛從膝蓋往下生長到腳踝。

祭台上的眼神聚攏趙恆毅腰下的白色三角內褲，小禮拜堂安靜無聲，總會長的身旁，王成業神父抬起凌厲的眼神逼視趙恆毅。

趙恆毅慌亂的把眼神低了下去，深深吸一口氣，兩手抓著白色三角內褲的鬆緊帶，彎腰脫掉了白色三角內褲，露出了自己的男性生殖器。

十二雙眼神不約而同低垂集中到他胯下。

小禮拜堂朦朧的白光裡，趙恆毅淺米色小腹底下蓬鬆出黑色的陰毛，陰莖褐色的從陰毛裡垂下，包皮裹住整個龜頭，陰囊隱沒在陰莖後面。

沉默無聲的小禮拜堂裡，年長神父們的眼神動也不動，陷入沉思般凝視趙恆毅的生殖器。

趙恆毅往前挺出胸膛，兩手併攏貼緊大腿，眼神直視著前方，努力保持腦子空白，不做任何思考，任憑自己像博物館的雕像一樣被審視。

你們都應割去肉體上的包皮，作為我與你們之間盟約的標記－創世紀17:11

“趙恆毅弟兄，請褪去你的包皮”總會長卡麥隆神父清了清喉嚨，老邁的聲音迴盪在小禮拜堂石砌的牆壁裡。

趙恆毅抬頭挺胸站著，眼睛看著卡麥隆神父，右手伸到自己的龜頭上，捏住龜頭往後褪開包皮，龜頭粉白色的全部袒露出來了。

渾圓的橢圓形龜頭肉，前端微凹一道尿道口，袒露在陰莖的前端。

“你要成為一名修士，除了捨棄外在一切，更需要保持身體的貞潔。”

卡麥隆神父眼睛看著趙恆毅袒露出來的龜頭，接著說，

”趙恆毅弟兄，你可願把你的身體，奉獻給上主，我們的天主？”

“願意！”趙恆毅堅定的回答！

他願意奉獻出身體，就連獻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但你所奉獻的身體，必須是貞潔的身體，你可曾有過性行為？”卡麥隆神父的聲音嚴厲起來，”你必須誠實的回答，因為天主知道一切。”

“我…..”趙恆毅突然猶豫。

申請加入修會的時候曾有過初步的考核，但並沒有問到這麼私人的問題，趙恆毅不確定照實回答是否影響他的入會？但他記得聖經裡的經句：

天主洞悉他的內心，確切監視他的心靈－智慧篇1:6

“我有！”趙恆毅抬起頭來，挺出胸膛！

安靜的小禮拜堂響起嗡嗡騷動，祭台上的神父們交頭接耳低聲談論起來。

趙恆毅有點後悔，他也許不該這麼誠實？

跑船出海的時候，停泊在越南峴港，船員們呼朋引伴去唱歌。

”去吧！船長都去了！”船員們攬起趙恆毅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說。

趙恆毅怕不合群，便跟著去了，副船長大方請客，給每個船員都叫了小姐。

那個女孩微笑著坐在他旁邊，司空見慣的給他倒酒。

付錢的副船長看趙恆毅只是規規矩矩的跟小姐喝酒，生氣的抓著趙恆毅的手摸上小姐的乳房，小姐也不害羞，大方的脫掉胸罩，把高聳的乳房露出來任由趙恆毅捏著，就像捏上一團橡皮球。

趙恆毅從小就肩扛家計忙碌於學業和工作，連女朋友也沒有交過，在那個熱帶商港的晚上，他喝醉了酒，生物本能的趴上女孩細軟的身體，打破天主教徒禁絕婚前性行為的規定，陰莖插進了女孩敞開的大腿中間。

祭台上神父們的眼神流露出來嫌惡，趙恆毅突然感覺自己格外的的赤裸，但他卻沒辦法遮掩，只能袒露不貞的陰莖任由神父們評價。

嗡嗡議論終於安靜，穿著黑色長風衣的高大身影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走進朦朧白光的邊緣，嚴厲的眼神透出在凹陷的眼眶裡，高挺鼻樑旁兩道深刻的法令紋，王成業神父動也不動的站在全身赤裸的趙恆毅面前，像即將判刑的法官。

“貞潔的人才能進入聖納伯兄弟會，”王成業神父像是勉強按捺內心的不耐，”但誠實救了你，天主喜愛誠實，我們也是，所以我們願意給你機會，但接下來的試煉你必須表現傑出，才能讓我們相信你確實受到天主的恩召。”

王成業神父走到祭壇的邊緣，粗厚低沉的聲音說，”每一個修士都必須發三願：貧窮，貞潔和服從。”

“在聖納伯兄弟會，這三者是一致的！”

王成業神父深邃的眼神直視趙恆毅，像要把他看透，

”你獻出自己，這就是貧窮，你只向天主交付自己，這就是貞潔，你因此聽從天主的命令，這便是服從！”

“你可明白？”王成業神父的眼神和口氣都變得凌厲！

“明白！”趙恆毅低聲說！事已至此，他沒有反駁的餘地。

“跪下！”王成業神父嚴厲的喊道！

趙恆毅沒有任何考慮，立刻便膝蓋著地跪了下去。

“過來！”王成業神父命令！

趙恆毅猶豫了一下，他想站起來，卻又覺得不妥。

趙恆毅抬起頭，看見前方祭台角落裡，季諾神父胖大的身影，眼神著急的看著他，趙恆毅想起季諾神父對他說過：”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趙恆毅咬著牙，雙膝著地，以跪姿移動到祭台底下，來到王成業神父黑色長風衣底下露出來發亮的黑皮鞋前。

“你可記得聖經裡悔改的罪婦？”王成業神父低頭俯視跪在他腳前的趙恆毅。

她自從我進來，就不斷地用口親我的腳－路加福音7:45

王成業神父抬起腿，擦得發亮的黑皮鞋抬到趙恆毅的面前。

趙恆毅仰視著王成業神父的臉，那張毫不留情嚴酷的臉，薄嘴唇從沒有笑容，銳利的眼神直視趙恆毅的眼睛。

趙恆毅低頭看著眼前王成業神父腳上的黑皮鞋，硬牛皮方頭的鞋楦上雕飾精緻的花紋，黑色微透光的尼龍襪從鞋口露出。

趙恆毅咬著牙，閉上眼睛，俯低身體，嘴唇貼上王成業神父腳上的黑皮鞋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