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籠罩台灣苗栗山野裡的小村莊,渺無人聲只聽見蟲鳴的泥土巷子裡的矮磚房,黑漆漆的廳堂後面靠近廚房的小房間,木框紙糊的門板隱隱透出微黃的燭光,傳出女人的悶哼聲。
小房間正中央的圓桌上,燃燒將盡的短蠟燭搖曳在大床旁,綠色的蚊帳已經放下來,蚊帳網洞裡面隱約可見紅床單上,黝黑粗壯全裸的男人身體上壓上瘦弱白皙的赤裸女體,男人飽滿渾圓的屁股不斷前後挺動。
嗯….嗯……女人仰著臉,咬著牙根,發出性交的呻吟,女人抬起白瘦的兩條小腿,夾著男人結實緊圓的屁股。
男人黝黑的屁股高聳起來,結實的腰桿用力下壓,屁股肉收縮夾緊,陰莖勃起著插進女人的陰戶裡,兩條粗壯的大腿中間露出一袋晃動的深褐色陰囊。
女人側著臉,嘴咬著枕頭,卻仍然抵抗不了男人陰莖用力的抽插而呻吟起來!
男人整張臉埋進女人白皙的乳房裡,粗短的平頭汗濕,健壯的背肌滲滿汗水,緊實的屁股用力翹起,再猛力壓下,勃起陰莖摩擦陰戶肉,抽插進陰道裡面,睪丸肥圓的包裹在鬆軟陰囊皮裡,隨著陰莖的抽戳擺動,啪!啪!啪!拍打著長滿黑毛的陰唇。
男人發出粗沉的喘息,黝黑壯碩的軀體顫抖一下,虛弱的趴上女人身上。
碰!的一聲!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女人端著瓷碗闖了進來!
“趕緊!趕緊!”中年女人素著顏臉,臉上沒有眉毛,鬆弛的皮膚透露出五十左右的年紀,她穿著深藍布衫,小心翼翼的端著冒熱氣的碗走到床邊。
“阿母!你怎麼突然跑進來啦?”床上的男女嚇了一跳抓起大紅色棉被遮掩身體。
男人側躺在女人身邊,他大概二十出頭歲的年紀,五官清朗端正,晒得黝黑發紅的臉和粗糙的皮膚,看得出來從事粗重的體力工作,他從棉被裡露出黝黑結實赤裸的胸膛,乳暈發黑的兩團印在隆起的胸肌上,大汗淋漓的手臂底下冒出濃密的黑色腋毛,慌亂扯著棉被掩蓋身旁的女人。
“趕緊飲了,”中年女人灰白的頭髮散落在肩膀上,燭火映照著她眉毛剃光油亮的側臉,她逕自坐到床邊,對著瓷碗呼氣吹涼,對床上的女人說”廟公說喔,做了馬上就要飲,我在門外等足久,很驚會冷了”
女人白皙的臉蛋看上去十分秀氣,她怯生生的看了男人一眼,手抓著棉被擋住胸口,坐了起來。
中年女人吹著氣舀起湯匙,把深棕色湯藥餵進女人嘴裡。
“阿母!我自己飲就好啦!”女人嚥進湯藥,滿臉羞澀的說,”你先去睏啦!”
“好啦!要飲完喔!”中年女人滿意的把碗遞給女人,站起身來說,”聽講這足有效耶!一定會生仔!”
中年女人走到門口,轉身看了床上的男女一眼,不厭其煩的交代,”全部都要飲完喔!”
小房間的門關上,屋裡又恢復安靜,門板裡的燭光過沒多久也熄滅了,漆黑的夜空逐漸發白,後院的公雞啼叫起來。
從小房間裡走出一個瘦弱蒼白的女人,她穿著綠底碎花布衫和藍棉褲,走到廚房邊上,從木柴堆夾了幾塊柴火,丟進爐灶,點起火種,蹲在爐邊拿著紙板煽火。
“春娥啊!跟你說幾次了!要妳躺著!”中年女人手挽著頭上的髮髻,急急忙忙走來,她搶過春娥手上的紙板說,”妳現在就專心給我生仔!別的事情都免妳做!”
“阿母….我….”春娥怯生生的站在旁邊,像做錯事的小孩。
“妳喔!嫁來我家已經三年啊!一個仔都沒給我生!”中年女人滲出油光的臉上已經敷上白粉,眉頭畫上兩道細窄高聳的眉毛,她蹲在爐邊用力的朝爐灶煽動紙板,回過頭來惡狠狠的說,”妳若生不出來喔!我叫我阿旺給你休掉,到時不要怪我喔!”
中年女人站起身,手指用力戳向春娥的額頭,春娥想用手擋卻又不敢,像被戳得側臉貼上牆壁。
一個高壯的男人從小房間走出來,見狀急忙衝上前去擋在春娥面前。
“阿母啊!妳在做啥啦!”男人穿著白麻無袖短掛,兩道濃眉底下是求饒的眼神,他伸出粗壯的手臂抓著中年女人的手,露出濃密的腋毛。
“你喔!只知顧你的媳婦啦!”中年女人忿忿的把手抽回,在男人飽滿的胸口搥了一下,”娶妻娶到現在,連一粒蛋都沒生啦!”
“吵吵吵!吵什麼吵!”低沉粗厚的男人聲音響起,廚房裡的幾個人霎時全都閉嘴,膽怯的朝門口望去,一個年約五十出頭的男人身影走了進來,他穿著白麻無袖短掛,剃著短平頭,白髮摻在黑髮裡面,顯出灰白的髮色,肉厚的鼻頭底下蓄著一排短鬍,看上去十分威嚴,不耐煩的喝斥說,”一早起來就吵!”
“你怪我吵?你怎麼不怪你媳婦和你兒子,到現在都沒生?”中年女人突然發飆起來,把手上的紙板摔到地上,”我還不是為了你吳家傳宗接代?”
“我都是為著這個家,到最後都是我的不對”中年女人哭了起來,蓄著短鬍的男人皺著眉頭,想要爭辯,卻嘆了口氣,搖搖頭,對角落裡的男人說,”阿旺,把飯吃一吃,來上工了!”
矮磚房的煙囪冒出白煙,天色已經全亮,蓄著短鬍的男人穿著藍布衫和黑短褲,扛著鋤頭走出門,阿旺穿著淺褐布衫和黑短褲,扛著鋤頭跟在後面,春娥跟往阿旺身上塞了一個藍布包,依依不捨的倚著門,看著阿旺父子倆走向村外的田野。
小屋的後面,中年女人穿著粉色碎花布衫和黑布褲,在院子裡喂雞。
中年女人彎著腰,往地上灑米,幾隻胖大黑紅羽毛的雞湊過來在地上啄米。
“罔市,早喔!”竹籬笆外的隔壁院子,另一個中年女人笑著打招呼。
“張婆,早!”陳罔市手扶著腰身來,勉強的擠出笑臉。
“怎樣啦?一早就聽到你家在吵架?”張婆打開後院的門,走了過來。
“還不是我媳婦,”陳罔市忿忿不平打開後院的竹籬笆門,走到張婆身邊抱怨,”嫁來都幾年了,養的雞都生多少蛋了!她啥都生不出來!”
“別再說了,我那個也同款”張婆不以為然的吐苦水,”嫁來兩年多啊!也是沒生啊!”
“阿母?”張婆的屋裡傳出男人粗沉的叫喊。
“在這啦!”張婆拉高嗓門,朝屋裡喊著。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張婆家的後院,他穿著合身的黑色警察制服,襯托的身材格外高大挺拔,黑色大盤帽底下的黝黑方臉神采奕奕,男人隔著竹籬笆看到陳罔市,禮貌笑著點頭。
陳罔市原本愁煩的臉,霎時堆起笑容,喜孜孜的朝男人高聲喊道,”茂雄啊!要上班喔!”
“我來上班去了,你們慢慢聊,阿母,我先來走了!”張茂雄英挺的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揮了揮手,就轉身進屋。
“慢走喔!”陳罔市笑盈盈的揮手,見張茂雄走進屋裡,才低聲附耳對身邊的張婆說,”你兒子這麼壯,身材這好,怎麼也沒生?”
“你家火旺也是啊!那肌肉這大粒,壯得像牛咧,也是沒生,”張婆說完忍不住含羞的笑了一下,陳罔市也跟著吃吃笑了起來。
陳罔市指著自家後院挺著鮮紅肉冠的肥壯公雞說,”咱的兒子都像那肥公雞,娶到不會生蛋的母雞也沒辦法啦!”